單綾拉了柳絮兒往縣衙外走去,徐馳一臉壞笑,跟在屁股背麵趕。
柳絮兒兩腳發軟,滿身虛脫有力,那裡還站的住身子,直欲往地上倒去。幸虧單綾手快,一把將其攙扶了,倒回縣衙。
柳絮兒眼淚奪眶而出,擺脫單綾的手,跌跌撞撞地往東門方向跑去。單綾怕她出甚麼不測,亦緊隨厥後。
宋璟哪肯等閒就範,一腳撐在台階上,任憑陳縣令如何熱忱拉扯,愣是不挪動分毫。
不管是大唐,還是武則上帝政的大周,以及各個封建王朝,男女是不平等的。丈夫能夠無緣無端休妻,而老婆隻能逆來順受。即便丈夫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老婆也不成能提出來仳離。老婆有錯,丈夫將其擊殺,官府普通不予究查,而丈夫有錯,老婆將其擊殺,則是罪無可恕,輕則判斬,重則淩遲。
柳絮兒又何嘗不想見宋璟呢?隻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女方總要顯得矜持怠慢一些,纔不掉身價。這個可愛的縣令,讓她裝逼的機遇都冇有。
柳絮兒卻毫無顧忌,仍然趴在床榻上痛哭不止。縣太爺的威懾力對無生命之虞的平常百姓或許有效,但柳絮兒是必死之人,天然就毫無威懾可言了。
徐馳非常糾結,天人交兵,如果柳絮兒曉得徐馳的設法,不知作何感觸?為徐馳的密意而打動?抑或為徐馳的齷蹉而討厭?
哪壺不開提哪壺,宋璟最擔憂的就是扯到柳絮兒的身上去,本身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好好對付這個惡棍縣令,不然的話,各式欺詐,百般熱誠,是斷斷少不了的,甚而至於丟官罷免,身陷囹圄。
“我靠!方纔還在的,他孃的甚麼意義呀?玩了人家的女人,屁股一拍就跑路了。”徐馳到處張望,貌似比柳絮兒更焦急。
徐馳笑起來:“他孃的,老子這是犯的甚麼賤,兩端不奉迎的他孃的你去不去?你不去老子讓那狗屁宋禦史從速滾他孃的蛋!”
宋璟一推三六九,徐馳豈是那麼好亂來的?你越是不想見柳絮兒,老子越是要讓你們卿卿我我一番。老子那天早晨還想去偷窺你們兩個呢,你宋璟走了,老子豈不偷窺不成了?
在單綾身邊的柳絮兒,內心不由一格登,這朋友畢竟還是來了!
徐馳活像坐在倡寮門口拉皮條的,將柳絮兒不遺餘力地傾銷給宋大官人,就差親身為他們開房了。
數千民壯早已完工,東門外熱火朝天。卻並不見宋璟的蹤跡。
該來的終歸要來的,宋禦史叫苦不迭,連聲道:“不必不必,真的不必了,宋某已然擔擱很多光陰,與大人告彆便可。宋某得從速上路,朝廷催促起來,宋某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