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俄然問王鬍子道:“丹陽坊在哪?”
據柳絮兒的供述稱,她之以是返回丹陽坊,是因為俄然記起來家中無米了,以是去了糧鋪,請糧鋪的伴計送米。徐馳底子不必考證供述的真假,因為衙役恰是在糧鋪中找到了柳絮兒。再則以柳絮兒的心機,她也不會扯謊話,因為真假太輕易考證。
“走,去丹陽坊。”一行六人離南門往北走,不到兩裡地,就是蘭桂坊,蘭桂坊往西一裡,就是丹陽坊。
王鬍子兩眼放光,道:“下雨不是龍王爺的事嗎?我們能夠求龍王爺下雨呀!把我們縉雲統統的仙娘都請來,宰些三牲供了,跳幾場大神,小的還不信求不到雨。”
柳絮兒洞悉了徐馳的心機,將那天與小雅何時分開趙隔庵,何時到了蘭桂坊,何時又返回了丹陽坊,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柳絮兒的詭計已經策劃好久了,自以為滴水不漏。徐馳冇提到或冇想到的處所,她柳絮兒毫不會本身先說出來,如果徐馳問到了,她就毫不坦白,因為她早就預備了各種能夠的預案。
徐馳固然不焦急,但並不表示他對本身冇有觀點。你說上任以來,三宗案子連一宗都破不了,老百姓餬口在水深熾熱當中,本身也一點體例都冇有,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吧。丟臉啊,丟了統統穿越人士的臉!
縣令審案子本來冇需求弄得這麼放肆,人儘皆知。普通縣令審案子都比較低調,隻要在案情本相根基弄清以後,纔會正式鞠問,藉此拿出來顯擺一番,以示該縣令的賢明睿智,也有個終審訊斷的意味在內裡。平時查案子時,暗裡審判一番就行了,頂多做一下筆錄。如果動不動就升堂,升了堂卻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那是本身打本身的臉,自毀形象。
這柳絮兒也是個機警的人,既然縣太爺迫不及待地提審本身,他必然是發明瞭甚麼馬腳,以是不能坦白,不然會越描越黑。
即便徐馳的猜想是精確的,柳絮兒確切是殛斃宋譽的首惡,在不利用刑訊逼供的環境下,徐馳愣是拿柳絮兒毫無體例,既冇有人證也冇有物證,統統天衣無縫。徐馳固然惱火柳絮兒的狡猾,但也並不焦急,時候一長,保不準就暴露端倪來了。
徐馳哭笑不得:“龍王爺管用的話,公雞會下蛋,男人會生小孩,你這是甚麼狗屁體例?”
連續好幾天,仍然冇有下雨,太陽卻有越來越暴虐的趨勢。王鬍子想出來的體例被縉雲百姓所采取。一大朝晨,徐馳就被震天響的鑼鼓嗩呐吵醒,覺得是哪家接新媳婦,從速爬起來去看熱烈。跑出去一看,哪是甚麼接新媳婦,本來是拜龍王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