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是台州的治所,在行政上與現在的地級市相稱。閭裡街巷,販子人家,無不透出江南的精美與清爽。這裡冇有汽車尾氣,濃霧陰霾,有的隻是販夫走狗,客舍商家。看著青石路上川流不息的人潮,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店鋪,徐馳如同第一次進城的土老帽,無不詫異奇怪,歡樂鼓勵。獨一讓徐馳不爽的是,總有一些人和他打號召。打號召本來是種禮節,但是在徐馳看來,那些人打號召的腔調怪怪的,這個說:“三郎,你認得我麼?”阿誰說:“馨兒,你家媳婦你總認得吧?”這個說:“高掌櫃的這兩天去你府上冇呢?”阿誰說:“三郎啊,俺家總思疑你都冇爬過你媳婦兒……”
“等等,等等,你說媳婦?你說我有媳婦來著?”徐馳欣喜若狂,世人都說穿越好,穿越還真他-媽-的好。
“當然有了,你與馨兒結婚都快一年了,你嶽丈家姓林,你……”芸孃的話再一次被徐馳打斷:“在哪呢?那我媳婦去哪了?”
徐馳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淩晨了。卻發明那位年青得不像話的“親孃”仍然守在床前,眼眶全部黑了一圈,人也顯得非常蕉萃。顯而易見,這個自誇“孃親”的女子應當是“親孃”不假,不然的話,有誰情願守著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呢?“親孃”不假,那就是我徐馳有假了?
徐馳極度自戀、極度變態地看著本身那器宇軒昂的東西,竟然半天都冇有耷拉下去,隻得扯上褲子,用衣裳擋住。幸虧當代的衣裳夠寬夠大,不至於丟人現眼。徐馳長舒了一口氣,誌對勁滿的踱出廁所,情不自禁的對著“親孃”又是“嘿嘿”兩聲笑。
“不是不是,你說大一點的地名,是哪一州哪一縣?”
“我們這兒是甚麼處所呢?”
一旦遐想到“穿越”這個詞,徐馳內心笑開了花,固然臨時還不清楚本身的身材狀況,不清楚本身的出身背景,不清楚本身所處期間的汗青頭緒,但是,在悲觀的徐馳看來,這些都不首要,首要的是本身穿越了,這是一次超出時空的觀光,是萬金難買、可遇不成求的。二十一世紀的徐馳混得可不咋的,冇錢冇權,女人都冇一個,更彆提屋子車子了,終究穿越了,再差又能差到那裡去呢。穿越後的徐馳,好歹另有個年青的“親孃”體貼本身,珍惜本身,固然這個“親孃”還冇有獲得徐馳內心的認同,但在芸娘看來,本身的兒子但是貨真價實的,固然彷彿有點傻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