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眼角滑落一滴委曲的眼淚,癟起嘴道:“晨起腹墜,入得五穀循環之所一寬,澎湃而出,心生高興,身亦輕鬆,無法草紙有異,損吾菊花,如同火烤,遂號之……”
孫老者誌對勁滿的拈鬚一笑:“老夫龜年,已是在這塵凡中翻滾了八十七年不足,身材還算結實。”
當歸捧腹道:“也冇有甚麼,不過是些蒜汁和冰片罷了,如何樣,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很深切吧。”
“那好。”當歸轉了轉眸子子:“存亡有命,繁華在天,如果你的晚餐裡莫名其妙呈現了一點點砒霜,亦或是我不謹慎將斷腸草看錯成韭苔為你做了下飯,你該死不利到了陰曹地府,可莫要跟閻羅爺爺告我的冤枉狀呀!”
李昊從廁所裡跌跌撞撞衝了出來,雙手捂住屁股,慘嚎著滿地打滾,不謹慎壓斷了孫老者辛苦栽種的藥苗,孫老者趕緊跑上前,一腳踹開李昊:“謹慎些,謹慎些,莫要損了老夫的寶貝……你這是如何了?”
此時,當歸已經笑得抱著肚子直打跌,李昊立即明白過來,定是當歸在草紙上動了手腳,因而咬牙切齒,朝當歸投去仇恨的眼神:“必然是你搞的鬼,說,你在草紙上塗了甚麼?”
孫老者拈鬚笑道:“當然好,隻要不讓爺爺去,誰去都是能夠的,還記得爺爺常常教誨你的話嗎?說一遍給爺爺聽聽。”
李昊揉了揉惺忪睡眼,舒暢的伸了一個懶腰:“想讓我陪你去捅馬蜂窩,門兒都冇有。廁地點那裡,我要去便方便利,然後弄些早餐來吃。”
李昊不耐煩的背過身:“不去!”
孫老者冷冷看著李昊:“說人話。”
傍晚的餘暉灑遍群山之時,草廬前的空位上呈現了兩個渾身腫脹、滿頭大包的怪物,細看眉眼表麵和身上的衣裳,不是李昊和當償還能有誰。
“當真不去?”
李昊至心敬佩道:“那我就祝您能活到八十八歲好了……哎你如何打人哪,你到底有冇有醫德,信不信我費錢雇幾個醫鬨狠狠清算你一頓……求求您彆打了,小子知錯了……”
孫老者對於當歸的玩皮惡作劇早已見怪不怪,不鹹不淡的指責當歸兩句,同苦佛陀一起,將李昊攙扶進屋內,找出一盒藥膏扔給李昊:“本身塗抹,嘔……”
孫老者慈愛的笑了笑:“爺爺不去,爺爺年紀大了,腿腳不好,身材也日漸衰弱。乖孫兒你皮厚抗蜇,人又傻,還是你去為好。”
當歸嬉笑著刺了李昊兩句,見李昊眉毛垂垂立了起來,趕緊回身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