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宮當中，李世民獨坐書房以內，這位大唐新一代天子眉頭微皺，手裡捏著一張紙片愣愣發楞。

“哼！”

說到這裡漸漸上前，細心幫李世民擦拭桌子上顛覆的冰水，嗬嗬笑著又道：“現在看來，陛下還是很心疼小程兒的，既然如此，那您發的甚麼火？”

房間暗影處走出一個衰老內侍，手裡端著一盞白霧絲絲的冰水，小聲道：“陛下，氣候酷熱，喝杯冰水消消火，小程兒尚未成年，脾氣又一貫直率，他還小，您犯不著因他活力。”

衰老內侍趕緊拱手告饒，不過神采之間並不見多少害怕，反而低笑道：“陛下待臣如有手足，以是臣纔會大膽多嘴。”

衰老內侍趕緊拱手，慎重道：“陛下請講。”

李世民‘哼’了一聲，俄然重重將紙片放下，滿臉恨鐵不成鋼道：“程處默這小子，向來不讓人費心，之前章台走馬也就罷了，惹是生非朕也忍了，朕隻當他是冇及冠的孩子不懂事，現在倒好，竟然出錯到去跟一群流民廝混！”

李世民是多麼人物，豈會看不出貳心底所想，天子俄然起家而立，語帶感慨道：“老翟啊，朕曉得你暮年受了重傷，因傷差點便導致身故，你此生必定無有子嗣，以是把瓦崗寨舊人的孩子都視為己出，不管那些小混賬惹冇惹事，遞到朕這裡的時候你都要保，這是你的長輩慈愛之心，按說朕應當予以嘉許鼓勵，但朕還是要細心叮嚀你兩句，免得你的慈愛害了那些孩子們。”

“對，買鹹魚！”

衰老內侍不覺得然，反而有些護犢子的怒意，道：“程知節本身就不靠譜，還能希冀他的孩子多靠譜？每天打孩子，臣一向想抽他……”

“再小也是朕的半子……”

李世民微微一歎，目光悠悠望著窗外，輕聲道：“自古紈絝無忠良，棍棒才氣出孝子，你如果太寵嬖那些娃娃，實在是害了那些娃娃。要說此事程知節就做的很好，他有事冇事就把程處默吊起來抽一頓。一回出錯，抽一回，兩回出錯，抽兩回，打的阿誰小混賬兩股顫顫，聽到程知節的聲音都發急。”

諾大一個帝王書房，隻要天子本身恨恨的喘氣聲。

衰老內侍臉上彷彿也憋著笑，強忍道：“程知節裝了一輩子二愣子，常常恨得大師牙根直癢癢，恰好我們又不能拿他如何樣，以是隻能恨恨憋在內心直窩火，現在報應終究來了，他的嫡子真成了天生的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