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另有簡樸的兩菜一湯,蘇樓在世民氣中的分量又多了幾分。
“到了,趙娘子請在此安息稍等。”
“老朽蘇雲萊,是蘇樓的管事之一,不知娘子如何稱呼?可否帶著公驗。”
“廢話少說,趙七娘呢?你把她藏哪去了?”
“小女姓趙,閨名綺羅,為行事便利才做婦人打扮,實乃未嫁之身,還瞥包涵。”
蘇管事頷,“如此便好,那老朽就安排人帶趙娘子去後院。”
“小女說話較直,先請蘇管事包涵,我那方劑看中的便是新意,本日被蘇管事一語道破此中的玄機,雖不至於立時被揣摩透辟,可與其今後膠葛,不如一次**付了算罷。”
羅琦遞過公驗,在大唐出門做事都是要帶著身份戶籍證明的,那些故事裡寫的女扮男裝從闤闠混到宦海,風生水起的牛人,她至心隻要一句話,問當代庖證哪家強了……
終究輪到羅琦入內,與設想當中的會客室分歧,內間被一件六折的紅木屏風一隔為二,裡間裡彷彿也坐了人,沉寂無聲的,可羅琦卻感覺有兩道熾熱的視野穿過屏風,落在她身上,憑感受看去,逆著光朦昏黃朧的甚麼也看不清楚,可這類感受,竟讓她生出似曾瞭解之感。
正門口,兩個店小哥笑嗬嗬的號召著過往行人,不管你是入樓用飯還是問路,他們都態度極好的。
羅琦不曉得為甚麼,明顯是感覺一百貫有些少的,可她一聽到阿誰聲音,就有一種莫名的讓步,無關乎好聽和動聽,是從骨子有一種信賴。直被蘇管事客氣的叫了門口的小廝來,帶著辦完了流程,領了瑣細的五兩金錁子,羅琦的內心仍然在混亂。
羅琦淡笑不減,“貴樓申明在外,明文張榜收買方劑,我現在隻是來賣方,怎就成了不成理喻之人,蘇管事通透,天然會明白,小女所說隻是打個比方罷了,又何曾說出覬覦二字,可知善言善聞方知美意。”
“二比?”
羅琦腦海裡的小插曲,被麵前這個見她出去便客氣的起家相迎,雙鬢雖白可麵色紅潤的和藹老者拉回了正軌,外間安插與酒樓包間無異,正中有一張大圓桌,羅琦掃了一眼,屋裡統共三人,另有一個坐於書案後撰寫的筆童,和一個奉茶的婢女。
滿牆的仕女畫裡,都是同一個女子,或含笑或蹙眉或是馬場上身材飛揚,等等,他忍不住抬手扶上一張畫中人的眉眼,乍一看,竟真的與羅琦神似七分,“小琦,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不急,小女另有一事相詢,”羅琦俄然指著桌子上的鴨珍膏,“不知貴樓收買秘方如何規定其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