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她，先贏此局。”

“甚麼？”白百草大驚，臉上的淡然蕩然無存，他四下張望，明恪點頭，“彆看了，徒弟現在並不在這裡。”

白百草身上驀地散出無形煞氣，逼得蘇九不竭發展，終至崖邊止步，“若不是承諾琦妹不傷你，本日此地，便是你埋骨之處。”

蘇丁這才趕緊翻身上馬去追，可抬眼看去，那裡另有剛纔一人一馬的蹤跡。

“她在西直門趙府……”

蘇丁急退，那些毒蟲並不追擊，隻是盤繞在穀口。

白百草猜疑，“你竟然捨得讓她獨行？她不是琦妹……”

蘇九對著棋案劈麵的蒲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百草視若未見，“她在那裡？”

“不是？”蘇九的身上滿盈著濃烈的戾氣，“一樣的來源，一樣的名字，一樣的疇昔，唯獨卻甚麼也不記得了，你問我是不是，我也想曉得，她到底是不是？”

“不在……明師兄，你跟我說實話，莫非真的是她返來了？”

“她在那裡？”

白百草翻身上馬，他手撫眉心，那邊凡人看不見的玄色紋路是一朵妖豔至極的曼殊沙華，腐蝕著他的仙靈，現在，已經將近壓抑不住了嗎？

一株桃樹後傳來悠悠一曲笛音，嗚哭泣咽各式柔腸難訴，正彷彿白百草心底的苦寂難明，他眼中滑過一絲追思，待得曲落，才悄悄道，“雲瀾九曲迴腸，明心者見性，悵惘者戮心，明恪師兄，數年不見，所為何來？”

說罷，煞氣如潮流般隱退，蘇九跌坐在地上，白百草俯覽著他，便如謫仙立於九天之上俯視地上強大的螻蟻凡塵普通，一拉韁繩，玉獅子掉頭就走，蘇九一句話尚未說完，一人一馬就隻留下一抹烏黑的殘影。

桃山腳下，奔馳如風的玉獅子驀地刹住了去勢，籲籲的大踏步的不肯前行，白百草麵色冷凝，“何人攔路？”

蘇九冇傳聞過這類毒，不過聽到西域兩個字倒也不料外，那趙家做的就是走商的買賣，有這類毒一點也不希奇，隻是羅奇到底是從那裡獲得這類毒的呢？他深思著。

蘇丁把信拿出來，“我家仆人知名客修書一封，請百草穀主親啟。”

長眉入鬢眼波溫暖彷彿東風，左眼下一顆淚痣，嘴角微揚久含笑，拿一支瞧著淺顯的翠綠竹笛，這個從桃樹後走出來的溫潤君子，及至瞥見白百草眉心隱冇的黑紋後，無聲的感喟，“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