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蘇大為差點起一身雞皮疙瘩。
“小蘇子,彆急,老夫摸摸你的骨。”
彷彿剛纔阿誰醉酒的老頭已經不見了,現在坐在兩人麵前的,是一個淵亭嶽質的開派宗師。
“難怪,方纔看你的樣貌就有幾分熟諳。”
分三口將杯裡的酒喝完,他長歎了口氣,把手裡的酒杯放下:“比本領,老夫比袁天罡還是差一點點,不過凡事不成太儘,袁天罡那小子,就是勤奮過甚了,不然如何會那麼短折。”
“少拍馬屁。”
安文生瞥了一眼袁守誠。
“不是,那一年夏季特彆冷,我出街玩耍,看到有個老頭凍倒在雪地裡,一時美意,給他拿了點熱水饅頭,成果老頭一睜眼,第一件事便問我有冇有酒,我說有,然後……老頭說他不欠情麵,也冇錢付帳,還說看我骨骼清奇,決定把一身的事傳授於我。”
蘇大為在一旁向安文生小聲道:“你是如何熟諳袁大師的?是有人先容嗎?”
蘇大為也曾問過不夫君,如老鬼桂建超等,但都語焉不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文生感受火候差未幾了,這才向袁守誠開口道:“是如許,阿彌現在是不夫君副帥,正要清查一件案子,需求扮裝潛入仇敵內部,但那人,是個異人,我擔憂以阿彌的技藝,輕易被人拆穿。”
蘇大為愣了一下:“蘇釗是我父親,袁大師如何曉得?”
做為京中貴族後輩,他的脾氣有幾分傲氣和狷介,在貴族圈子裡的品德格不入。
他看過安文生脫手,那種才氣彷彿是偏陰柔的。
袁守誠翻了翻白眼:“現在的年青人,連易經都不讀的嗎?我這一脈修的是《連山易》,你不拜在我門下,天然不能將奇妙傳與你,不過能夠教你一段化氣之法,此名:坎離水火中天決。
蘇大為一時無言,心想這個套路好熟諳啊。
但是袁守誠這門法決,卻能令蘇大為體內元炁倒轉陰陽,陰極陽生,雷化為火。
“冇想到啊,前次彆後,竟然就天人兩隔了。”說到這裡,他自發講錯了,向蘇大為有些羞赧的道:“哈哈,老夫一時嘴快,對不住,既然是故交以後,有甚麼我能幫得上忙的,直說便可。”
見蘇大為把握了口決,安文生也鬆了口氣:“你有此決,起碼在才氣上,能仿照蔡芒幾分,不至於被人一眼看出真假。不過還是儘量不要和人脫手了,這口決不花幾年好生修煉,應當冇法闡揚自如,真脫手就露餡了。”
袁守誠眯著眼睛,似在回想:“不過第一次從中天竺返來後,我便冇再去過,厥後王玄策第二次出使,曾經征召於我,不過當時我籌辦解纜往西域,便冇有應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