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後的李思文此時緩緩點頭：“胡人畏威而不懷德。”

“應當有武侯和不夫君在盯著，他們跑不了。”

裴行儉點頭道：“我剛好曉得一點。”

狄仁傑摸著下巴道：“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真珠葉護與大唐聯手攻擊沙缽羅可汗，殺死沙缽羅可汗一千多人。

狄仁傑一言不發，走近李思文，伸手向桌案上的一個木匣。

“縣君。”

蘇大為、狄仁傑及李思文昂首看去，恰都雅到長安縣令裴行儉從內裡走出去。

裴行儉道：“非論那些狼衛想做甚麼，我們都毫不能掉以輕心，先求不敗，而後求勝。”

“那幾個箱子是如何回事？”

李思文一把將他的手按住：“等等，此物是要做證物的。”

幾名看管堆棧的胡商瞪眼看著金吾衛強行衝出來，卻無可何如。

暴斃。

……

他為甚麼會俄然死了。

李思文眉頭一皺，看向裴行儉：“莫非猜錯了？”

“呃……”

狄仁傑聽了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

一向低頭深思不語的狄仁傑俄然喊出一句。

蘇大為卻感覺頭大如鬥。

“我隻看一眼。”

李思文翻閱著卷宗，將突厥現在的景象，說與蘇大為及狄仁傑。

李思文看了看他，微微點頭，把手移開。

不曉得死因，而又俄然滅亡的，一率歸為暴斃。

裴行儉從手中拿起一份卷宗道：“這是長安縣仵作的驗屍記錄，本來用不著我親身過來，但此案乾係太大，我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

蘇大為眉頭一皺：“勞三郎我對他很體味，不成能與突厥人有任何交集，會不會隻是身材有隱疾暴斃？”

蘇大為也反應過來，一拳擊在掌上：“大兄，縣君，我們現在就去拿人，但願還來得及。”

現在東突厥已滅，金帳冇了，但狼衛卻一向存在。

卷宗上，寫著仵作的結論——

李思文以目視他，久久無語。

“胡商金吾衛貼身搜尋過，冇發明可疑，現在應當已經放行了。”

“不對。”

“這批貨是誰的，把貨主帶過來。”蘇大為語氣透著森然。

像阿史那賀魯，本來是我大唐冊封的葉護，可陛下即位時，他卻覺得有機可趁，自主為可汗叛唐。

蘇大為蹲在空箱前，向比來的金吾衛問：“這幾個箱子，肯定翻開時就是空的嗎？”

“這麼繁忙的堆棧，卻放著這幾口空箱子，為甚麼？這批貨，是幾個時候前，商隊剛送出去，冇有這麼快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