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嗣眼神向身後的老兵看去，可惜無人敢應。

蘇定方這時終究開口了，他先是看了看蘇慶節，接著向蘇大為道：“阿彌，說說你的推斷。”

這名標兵喉頭哽嚥了一下：“他們倆被人用利刃堵截喉，又剝去了滿身的衣物。”

蘇慶節內心一動，也快步上去，蹲在蘇大為身邊，細細察看。

程處嗣心急火撩，都快抓耳撓腮了，若不是顧忌程知節和蘇定方這兩位在場，定要抓起蘇大為問個明白。

“他們剝這兩人的衣服做甚麼？”程處嗣的聲音壓抑著一股肝火。

那是暴風雨行未到臨的節拍。

程知節眼中光芒一閃：“既然要剝衣甲，便不會弄上血汙，殺人不流血的體例有很多……而這兩人衣甲被剝，卻又是割喉，並且還冇有頸血噴濺。”

“大總管，副總管，他們倆不是死於割喉。”

這軍魂，是用鐵與血鑄出來的。

蘇大為昂首一看，內心便是“格登”一下。

“嗯？”

“這……”

這是任何仇敵也不成摧辱的。

“他們剝標兵的衣服做甚麼？為了熱誠我軍嗎？”

就在這時，簾帳被人從內裡翻開，淩厲如刀的西北風，帶著幾個殺氣騰騰的身影，一起走入大帳。

蘇慶節也站起家，他先是深深看了蘇大為一眼，接著向程知節叉手道：“以是割喉並不是真正的死因，隻是粉飾。”

世事如棋，殊難預感。

半晌以後，他的神情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