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歎了口氣,勸道:“官軍正盛,一起追擊,難以退敵啊。”
蕭皇後親身迎駕,伉儷久未相見,楊廣道:“皇後一度困守東都,都是朕之錯誤。”
“哼!”楊玄感答道:“楊廣無道,窮兵黷武,徭役沉重,民氣儘失,我乃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這時一個校尉趕來,向楊玄感報言:“啟稟主公,衛文升出大興,李淵出弘農,前有屈突通阻路,請主公決計。”
楊玄感一起敗退,不知走了多遠,這才見楊積善劈麵催馬趕來,玄感問道:“如此惶恐,出了甚麼事?”
“臣妾到另有觀點。”蕭皇後道:“楊玄感振臂一呼,從亂者十萬之多。百姓揭竿而起,可見民氣所向,現在民氣向背,陛下還當以民為重,不成丟了民氣。”
“陛下何必自責,今逢內憂內亂,臣妾一介女流,即便萬難之時,也應與陛下一心。”蕭珺道。聞聽此言,隋煬帝大喜,與皇後蕭珺聯袂入城。
屈突通是久經戰陣的大將,擺好步地,細細瞭望叛軍步地,雖有很多官軍,但多數竟是造反百姓,兵器各彆,刀槍木棒,銅棍船槳,稠濁不一。
反隋一亂成標榜,叛逆豪傑由此多。
裴蘊、虞世基二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不由打了個冷顫,兩民氣中暗想皇上是如何捉摸的,竟然抱怨百姓人多,實在荒唐。虞世基作揖言道:“無知百姓少數也有三萬,觸及官軍不下千人,牽涉之多,過於龐大,不宜妄動。”
兩京眺望天涯間,三萬白骨肉映天。
回到宮中,伉儷對坐,隋煬帝言道:“楊玄感舉兵兵變,一呼百應,陣容浩大,實在可愛,早知本日,早就該殺楊玄感一族。”
等走到葭蘆戍,再看所剩兵馬,寥寥無幾,浩繁叛逆百姓,已無戰心,沿途四散流亡,楊玄感滿臉怠倦,無精打采的對楊積善道:“我不能受人戳辱,汝可殺我。”
“好,出戰!”
楊玄感道:“我起兵反隋,勝負均是兵家常事,逃入山中,豈不如同山賊匪賊普通,玄感決不逃循山中。”
楊積善在一旁言道:“來護兒已經堵住來路,傳聞火線葭蘆戍有路,還是先往葭蘆戍出亡。”事到如此,楊玄感隻得如此,世人調轉馬頭,又往葭蘆戍而去。
叛軍大營以外,造反的官軍和跟從的百姓,一個個吃的酒足飯飽,佈陣營前。楊玄感立馬陣前,等待不久,便見屈突通、屈突蓋兄弟二人統帥五萬精兵,簇擁而來,兩軍佈陣連綴幾十裡,旗號招展,灰塵飛舞,殺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