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威伴隨蕭皇後趕往江邊,正遇敗退返來的薛世雄父子返來,一見蕭皇後,薛世雄抱拳跪倒,抽泣道:“娘娘千歲、老相國,全軍具敗,麾下將士全軍淹冇。”言罷失聲痛哭。
薛世雄父子撐船渡江,正見對岸江邊,一群將士失聲痛哭,薛世雄父子登陸一看,竟是七國舅蕭瑒,箭傷太重,因為沿途無醫無藥,過了鴨綠江纔有醫官搶救。
忽見遠方又來一隊人馬,遠遠看去,恰是大將魚俱瓚,身後兵士皆是隋兵,倒是繩索捆綁,押送而來,長城口兩側傷員敗兵比比皆是,唯有這隊兵卒反被押送。隻見押到長城口下,魚俱瓚言道:“來人呐,把這些逃兵眸子子十足挖掉!”
隋煬帝一人單獨回到寢宮,一人獨喝悶酒,蕭珺回宮拜見了皇上,楊廣不覺哭道:“朕不但丟了三十萬雄師,還丟了觀流行殿,就連宇文愷終究也冇能活著返來……”
薛世雄所率一萬將士,搏命殺出一條血路,本身的麾下也死傷殆儘,與敵兵俱亡。比及退回鴨綠江邊,僅剩兩百馬隊,其他兵士早已沿途橫屍。
“已經死啦。”宇文述倒背雙手,邁著方步,諷刺道:“早聽老夫相勸,何至於本日。皇上也是多慮,死了三十萬人就龍顏大怒,若冇打夠便再打,來護兒的水軍和戰船不是全撤退返來了麼。”
魚俱瓚一聽,兩眼一懵,收回腰刀,拱手問道:“娘娘不成輕饒這些牲口啊!”
世人恍然大悟,觀流行殿是一個龐大的木質挪動宮殿,征用了很多木料,此時江邊正貧乏造船的木料,拆觀流行殿救援敗軍,正應時宜。
裴蘊言道:“陛下,微臣傳聞,退兵之時於仲文勞累成疾,在返回涿郡的路上就病死了。”
“他如何了?”
蕭珺打量了幾個被挖了雙眼的校尉,還在地上打滾痛鳴,便對魚俱瓚斥道:“我七弟蕭瑒重傷而亡,哀家心如刀絞,慘死之狀比比皆是,將軍怎忍心再挖逃兵雙眼?殘暴之心,怎可用於本身同胞?”
段文振渾身是血,蕭皇後冇有靠近,老臣蘇威快走幾步,趕快安撫,段文振言道:“末將隻恐難逃此劫了。”
蕭皇後道:“諸葛穎方纔病故,臨終遺言‘拆行殿,造渡船’。”
昏沉的隋煬帝這才抽了皇後一眼,說道:“莫非要朕撤掉本身的宮殿麼?”
隻見過來幾個劊子手,拿短刀上前捅瞎了幾個押送在前的校尉,慘狀讓人驚慌。前麵的兵士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痛聲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