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仲淹說到後半句話時，臉上已微微脹紅，心想此次但是把事弄砸了。

範仲淹見他獎飾，心中一喜，隻道這畫是送對了，卻見晏殊忽的眉頭一皺，範仲淹心中又是忐忑不安起來。

做教員的，話說到這份上，由不得範仲淹不打動，當下又是一禮道：“勞恩師掛唸了，門生這些年因俗務纏身，冇能來看望恩師，還望恩師恕罪。此番特來給恩師賀壽，也冇帶甚麼禮品，這幅畫還請恩師收下。”

範仲淹將那畫遞給晏殊，世人見範仲淹奉上一幅畫來，隻道是值錢的古畫，都圍了上來旁觀。晏殊將畫翻開，一看之下，忍不住讚道：“好畫，好詞。”

柳永是個有些狂傲的人，因懷纔不遇而狂傲，以是對於彷彿比他更狂傲的方羽自要見上一番，那些人議論那方羽分開八王爺府時，唱的那首歌，那歌詞固然古怪，倒是多麼的傲氣啊：塵凡多好笑，癡情最無聊，目空統統也好……明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瞭然，一身高傲……

固然晏殊如何的不肯意再議論阿誰殺豬的方羽，但人老是對一些奇特的人和事充滿了獵奇心的，晏殊帶著範仲淹一走，場中對那殺豬的方羽會商得更努力了，一時之間，仿如一群無事好八卦的大媽大嬸，要把方羽祖宗八代的秘聞都翻了出來，因而，一旁悄悄聽著柳永和張先獲得了對方羽這個殺豬的幾個認定，其一是這個殺豬的是個無奸不商的奸商，其二是此人拳頭夠短長，竟然有了大宋第一妙手的名頭，嗯，該算是腦袋大，胳膊粗的武夫吧，其三是另有個江湖名頭叫賭神的，這麼說來，敢情這殺豬的還是個賭徒，這類人，張先是極瞧不起的，固然嫖和賭都不是甚麼好的癖好，但張先始終以為本身在青樓花閣那不是嫖，那是名流的一種風騷，抱著一個女人在繡床上談談曲，說說詞，再來點健身活動，如何能說是嫖哩，有這麼高雅的嫖客麼。

方羽哭笑不得的看著點頭晃腦的白正淳，這位老兄哪是在教書啊，清楚是在教孩子們唸佛來著。

晏殊的話，範仲淹天然信賴，有些訝異的道：“恩師，如此好的才調，怎能夠是一個殺豬的販子，門生，門生當時感覺此畫非是名家難以作出，是以買了給恩師賀壽。”

狂傲的人一定會喜好狂傲的人，但柳永倒是很想曉得如許一個殺豬的有甚麼狂傲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