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剛纔你們跳出來,把我也嚇了一跳。”
因而問道:“那男人,你桶裡裝得是甚麼呀?”
兩個虞候指指導點的嬉笑,嘴裡咬得棗子卡巴卡巴響。隻感覺這棗子是真好,又脆又甜,又能略微止渴,手上天然就停不下來。
“酒!”
中間軍漢看得直咽口水,當下就要一人湊過來求道:“老都管,兄弟們這嗓子都冒煙兒了,您也賞我們幾個棗子吃!”
眾軍漢都喝彩起來。
另一個虞候也道:“是啊,你下了崗子不曉得還要走多遠,路上萬一不謹慎跌了一跤,可就虧本了,還不如直接賣我們一桶,換成錢拿著莫非不好麼?”
最早說話那人這才又轉向楊誌,喝道:“你們到底是甚麼人?”
“白酒!”
虞候說完一擺手,表示叫眾軍漢過來一起湊錢。
兩個虞候直接就笑出聲來,中間抓緊時候偷懶的軍漢們也是紛繁捂嘴。
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天孫把扇搖!
那男人卻搖點頭道:“我這是要送到前麵村莊裡的,不賣!”
一個虞候不滿道:“你這男人如何算不過賬來呢,你挑到村莊裡去賣是掙錢,賣給我們莫非就不是掙錢?大不了你說個數,我們不還價就是了,讓你掙足了錢還用不著走太多的路!多好的事兒!”
“呔!前番幾次提起,我隻當聽不見,但你也過分度了!這話但是你能說的麼?謹慎禍從口出啊!現在官家聖明,又有我家相爺帶領賢臣互助,那裡不承平了?”老都管瞪眼。
老都管就是一機警,道:“甚麼?”
七人中的一個喝道:“你這廝是耳朵聾了麼?冇聞聲是我們先問的?剛纔在中間乘涼,就聞聲這邊又是抽打聲,又是大聲呼和,快說!你們是不是歹人?”
“你可倒好,這一起上是拿著雞毛適時箭,呼和一起,連話都不讓彆人說一句。彆說我這相府裡的都管了,就是一個淺顯的村老也要看不過眼了吧!”
楊誌內心憋屈,抱了抱拳,一言不發的找了個樹丫,三兩下跳了上去,閉目養神去了。
這下統統人都聽到了,忙有軍漢湊過來對老都管道:“都管,兄弟們這都渴得不可了,好不輕易碰到個賣酒的,要不我們買桶酒解解渴吧!”
那人看了看地上的擔子,臉上做恍悟狀,收刀笑道:“本來也是商販啊!我們兄弟七個是濠州人,也弄了些棗子上東京去。之前在路上聽很多人都說這黃泥崗是歹人出冇之地,常常有被賊人劫奪的客商,以是才倍加謹慎。剛纔聽你們這邊鬧鬨哄一片,是以過來檢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