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兄弟[第1頁/共3頁]

“曉得了！”

老百姓更是連續五天流連於燈市，買花燈、猜燈謎、看焰火，花腔繁多，樂此不疲。而婦女在節日期間也不必回禮教束縛，“出遊街巷，自夜達旦，男女混合”，天然也就少不了一些風花雪月，郎情妾意的故事。

可那些居住在鄉間的農夫那裡捨得家中的盆盆罐罐，雞鴨牛羊？直到明天，一聽賊寇說話就到，纔不得不扶老攜幼，拽豬牽牛投城裡來出亡。

巧雲幾次點頭：“相公不但不說，還不準問，一問便怒。自我到府上，還從冇見過相公對二孃生機呢。”

李昂顧不得跟他解釋，而是問道：“兄長找我有事？”

可真要說朋友，兄弟，卻隻要蔣縝一個。

當下，李昂千恩萬謝，又賠儘了不是，蔣縝這才道：“那走吧，帶我去認個門。”

“真的？可二孃說打翻了鳥巢蛋就全摔碎了，大宋就是那鳥巢，我們就是那鳥蛋……”

“不瞞兄長說，現在家裡住滿了前來投奔的鄉親，昨早晨我就跟兩個摳腳大漢睡了一宿，那滋……你笑容怎這般含混？”

吞下最後一塊點心，李昂坦誠道：“女真人確切又出兵南侵了，且這回……”

東京百姓同仇敵愾，不肯作亡國奴，他們翻開了朝廷封藏多年的武備庫，多達三十萬人前來支付兵器，隻要趙官家一句話，就去跟女真人拚個玉石俱焚。

城門樓上，李昂擠在一群夾槍帶棒的軍漢中間，朝城外張望著。

取而代之的，是販子上來往巡查的軍漢，以及門縫窗沿裡驚駭的眼神。

疾步下得城來，跟門洞口等著，不一會兒，便見那人愁眉苦臉，憂心忡忡地走出去了。

據報，巨盜“丁一箭”已攻破了毫州，目下正率雄師直撲壽春而來。明天最新動靜顯現，賊寇已過了闕團鎮，間隔府城不到四十裡！

但是大哥，咱能不能先把鏽磨了再拿出來？你這弄得跟出土文物似的，唬得住誰？

究竟證明，女真人厥後封趙佶趙桓爺倆為“昏德公”“重昏侯”，固然本意是欺侮，卻也瞎扯了一回大實話……

提起這個，蔣縝也不再打趣，叮嚀小老弟幾句後便走了。

但是，靖康二年的壽春府城裡，上元節這一天冇有花燈，冇有焰火，也冇有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我這不是想著賊寇要來了麼？便讓家裡清算了兩間房出來，就等伯父伯母和你進城來住。成果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冇何如，我隻能出城去請了。誰知……嗨！”

見他一臉倒黴的模樣，李昂心頭陣陣說不上來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