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陰德勝軍那邊就一點停頓都冇有?”
林浪一邊說,一邊幸災樂禍,“覺得軍功是那麼好掙的?跑來跟我們爭功,這回踢到鐵板了,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哈哈!”
杜仲和王強不曉得腦袋是不是給驢踢了,竟然出了個昏招,想用斷糧逼迫德勝軍分開!
從海上返來後,吳揚又過起了有美在側,萬事不愁的日子。
要麼你們就粉飾得天衣無縫!
“這裡旋步回身,挺劍直刺的時候要用上腰部力量,劍式更利落美妙,你嚐嚐!”
“德勝軍那邊好說,他要的不過是糧食,大不了將糧食給他,再說幾句好話,有甚麼大不了的?以後呢?兩位大人,以後如何辦?還是這麼僵著,我們能等,我們頭上的人可不能等!這都二十多天了,眼看多少漕糧從咱麵前過,可我們連一粒米也撈不到手,拿甚麼去上供?就是每月該繳的份例都湊不齊!”
潘有德是個身高六尺的大漢,他最恨彆人當著他的麵罵他缺德,聞言怪眼一翻就要發怒。但他不愧是在漕幫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他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將湧到喉嚨的肝火又壓了下去。
崑山的事情鬨得這般不像,之以是朝廷派來的是剿匪的軍隊,不是禦史來查賬,多虧了他們攀上的這位大人物,不然,那裡另有命在這裡與高全和吳揚周旋!
吵吵嚷嚷的德勝軍兵卒溫馨下來,都把眼睛望著他:“批示使有甚麼話儘管說,我等都聽著!”
“冇有。高全也是慌了,傳聞他不但又親身帶人將黃魚垛搜颳了一遍,對船埠上的貨色盤問更嚴了,每一件收支的貨色都要顛末德勝軍親身開包查驗,差未幾每天都要乾架!”
“柔嫩寡斷,難成氣候!”吳揚嘲笑一聲,叮嚀道:“你奉告姚廣,束縛好我們的人,不準讓是非感染上我們!”
這些兵卒跟著高全在黃魚垛日夜值守,本就辛苦,加上二十多天疇昔一無所獲,還時不時要受力夫和漕幫的氣,心中本就怨懟。更戳心窩子的是,中間另有個雲麾將軍和飛龍衛悠哉遊哉,兩廂對比,要說對高全這位批示使冇定見底子不成能!
“兩位大人,你們是冇看到林大人的神采,臭得跟茅坑裡的石頭普通!他可說了,隻給我們旬日的時候,必須將他要的賦稅湊齊,不然他和他上麵的人立即甩手,任憑我們自生自滅!”
杜仲歎道:“實在冇體例了,隻好再去找他說說!潘有德啊潘有德,你說說你,甚麼人不好搞,你偏要搞他妹子,全部崑山誰不曉得,他那小妹子就是他的命!他這回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式,多數跟你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