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續命人_第二十章 故人來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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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燾因脾氣廉潔,前後獲咎了兩任宰執張浚和秦檜,不但宦途不順,還常有監獄之憂,非論順境窘境,一向都是大兒子陪在他身邊。父子倆去過四川,到過安康,張燾為避秦檜之禍,臥病在家的一十三年,也是大兒子經心極力奉養。

本來覺得冇有了秦檜,父親的宦途會順利一些,可誰曉得張燾的脾氣老而彌辣,將鋒芒指向了天子。張燾因政見分歧,常與天子產生爭論,鬨得臉紅脖子粗,這些張埏都有耳聞。眼看父親年近七十了,身材狀況也堪憂,張埏恐怕父親在暮年不得善終,是以常常勸張燾去官回籍,享用故鄉之樂。

張燾嫡妻已逝,他又不肯像其他士大夫那樣身邊養幾個侍妾,常日裡都是兒子奉養擺佈。進屋後他反手關上門,正要將手中提著的氣死風燈掛在牆上,暗中的書房裡俄然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恩公,彆來無恙!”

“本日與彬父老弟一番話讓為父豁然開暢,說不得我這把老骨頭還得再撐一二年,哪怕骨肉支離,好歹能擋去一些風雨與暗箭,讓彬父能快速生長起來,早日為我大宋撐起這半壁江山!”張燾看向兒子,“阿埏,為父又要食言了,許你的故鄉山川之樂又得今後推一推。等今後這場關乎我們大宋運氣的大仗打完了,為父必然去官歸隱,讓你過些安生日子!這些年你跟著為父東奔西走,辛苦你了!”

張燾回到府中已近掌燈時分了,其子張埏已在府門口張望了幾次,見父親的肩輿過來,從速跑疇昔將父親扶下來。

看到張燾如有所思,虞允文說道:“明君可遇而不成求,我們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不過就是題目更難一些,答題之前的思慮更久一點。”

對於父親的決定張埏並無不滿,這些年他跟在父切身邊,見慣了朝堂的起起落落,早絕了退隱仕進的意義。

本日從禦書房出來時張燾的確心灰意冷,他做不到掩耳盜鈴,也冇法像天子那般涓滴不作抗爭地接管敗亡之局。

張燾不管是資格還是朝中的名譽都遠遠高過虞允文,但本日聽他的一番話竟有豁然開暢之感。

張燾是饒州德興人,大宋剩下的這點江山,對很多南逃過來的官員和百姓來講,隻是一個臨時的居住之地,歸屬感並不激烈。但對張燾來講,這裡是他的故裡,是張氏祖宗墳塋地點,是他的根,也是他的魂,是以他冒死也想保住這最後的宋土!

張燾年紀大了,他的內書房就在寢室隔壁,便利他夜裡措置一些告急公事,臥房與書房有一道小門相通,如許他在書房措置完公過後能夠直接去臥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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