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如何就這麼蠢呢？”常載德拍了拍腦袋，“我當時……也不知是中了邪還是甚麼的，內心如何想的，嘴巴上就如何說了。”

木喚心道如許就對啦，嘴上道：“常縣令，都疇昔的事了，不再糾結吧，好好想想今後吧，您固然冇了官，可也另有很多財產，做個大族翁，儘享平平之福吧。”

常載德苦笑一聲，道：“木先（縣）……令，彆再叫我常縣令了，我現在甚麼也不是了。”

李尚文隻得漸漸悠悠地轉過身，晃閒逛蕩地出去了。

木喚還要再挽留，常載德卻表示他不要再說了，自行回身，上了馬車，還與車裡的老婆吼了兩句，便呼喝上路。

看著常載德一行遠去，木喚纔是歎了一口氣。

李元成道：“蔡小郎，你也瞥見了，這小子，從一出世，他娘就寵著他，到了現在，一事無成，還整天給我惹事！我非得好好管束管束他不成！”

“你就當是拉攏民氣了嘛。”蔡京道。

俄然，常載德拉過木喚，低聲道：“我那愛卿……”

常載德的老婆在一旁是又哭又鬨，木喚隻得假裝起神采，安撫一下。

蔡京道：“歸正也不是多少錢，就算冇用，您莫非出不起？萬一今後有需求的時候，哪怕您再拿百萬家財去買，也都是遲了。”

“提甚麼醒？”李元成問道。

“他一個權知縣，能當多久？新知縣來了，彆說他這個知縣就要滾蛋，就連這文書先生的職位，八成也要丟。”李元成道，“有需求給他這麼多重視力嗎？”

“我怯懦？”李元成進步了聲音，道，“明天是甚麼狀況，你還不曉得嗎？阿誰姓常的就要給你杖刑，還要讓你蹲大牢！你明白嗎？”

李元成道：“每次肇事，你都這麼說，有效嗎？從明天起，你就在你房間裡，哪也不準去！好好檢驗！明白嗎？”

他當然是巴不得常載德走得越快越好了，明天，明天本身就是正兒八經的知縣了！固然還是個“權”知縣，臨時工。不過……

“你真是把我的臉都丟儘了！”李元成指著堂下的李尚文，破口痛罵。

李元成道：“民氣有屁用，值幾個錢？”

“甚麼往者來者的，有話直說。”

蔡京道：“是，李叔叔。您真要算起來，我是給了您一些建議，您也聽了，但是，您真的聽出來了嗎？我為甚麼要你和張老四打官司？我為甚麼要你奉迎木喚？我為甚麼要你向鄭俠低頭？我為甚麼要你破財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