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心下頓生出百千感激,道:“有老族長此言,那裡還怕他華陰縣!”朱武頓了頓正端莊經地當真道:“我等兄弟與史進固然訂交不長,卻神交已久,都當自家兄弟對待,老伯就無需顧慮了。”就在朱武掏心掏肺地感慨時,想到對史進的恭敬更是上了一個層次,現在一個情意便悄悄埋在心底,垂垂生根抽芽,而後一發而不成清算。
固然本日一戰,官兵敗去甚遠,但縣令那廝卻就逮遁逃,不須多日,必然另有場惡鬥等著。為了固防盜窟,糧草財帛當然所需甚多,再加上盜窟的箭樓石牆皆需穩固扶植,時候緊急,人力物力,各個更是稀缺。
陳達遠遠瞥見朱武等人回山,第一個馳馬奔了下來,剛到朱武麵前。朱武便揮起馬鞭朝他劈臉抽下,如此變故陳達那裡猜想獲得,驚得不及遁藏。卻冇想到這一馬鞭竟是虛招,半路打了個響,便穩穩轉到側旁去了。
朱武心下俄然警戒起來,將刀出鞘,唬得陳達倉猝護在那女子麵前,道:“哥哥這是做甚!”
朱武現在隻是心下利誘,為了史進的安危,不得不問個明白:“這位是……”
楊春笑道:“哥哥的官爺扮的倒比官爺還像,隻怕哪日起家端的做了將軍。”
陳達道:“三弟莫要耍笑,且不說現在與官結仇,就是正要我做,我也不去。好了好了,我們快先回盜窟再說不遲。”
楊春應了,慢上馬來,與前麵的兄弟行在一處立即將事叮嚀了下去。
楊春看這步地,心下也頗迷惑,隻是真相未知,這般劍拔弩張也不像樣。楊春一手按住朱武的手,將刀還鞘。也向陳達問道:“二哥,這不是戲耍的事,你快快與大哥說個明白!”
此次陳達還未曾辯白,那女子兀自解釋道:“各位大哥無需惶恐。小女子本是東京汴梁人士,家道中落,流落此地,被史太公收留,一向養在莊上。幼時一同與大郎長大,暮年太公看著對勁,便定了親。”
陳達這一句話,點醒了朱武,朱武趕緊問道:“老二,史兄弟如何了?”
眾位兄弟各自回房歇了去後,三位當家的便一同來到史進的房前。守在門口的幾個精乾的兄弟拜過禮後,朱武抬手方要推開房門,卻被陳達伸手握住。朱武看著陳達滿臉玄機的模樣非常不解。陳達笑而不語,特長悄悄叩了兩叩。
那女子也微微見禮,應為禮節而至,便有些難堪不知該不該讓進門來。
房門翻開的頃刻,朱武、楊春皆都楞了。這是唱的哪一齣?
房裡應了一聲,便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