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石嗯了一聲，道：“那厥後呢？”

黃金綿終究能夠將頭抬了起來，也不知是給鄭大車按的上不來氣，還是因為聽到那不堪的話，神采漲紅，鄭大車剛纔使力抓了她的頭髮，痛的她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看得方進石心中一陣肉痛，但是他也曉得這類人極不好對於，麵前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得，隻能臨時忍氣吞聲，另謀他法解困了。

方進石大吃一驚，趕快問趕車的鄭大車道：“鄭大哥，彷彿走錯路了吧，這……這是要到那裡去？”鄭大車道：“冇走錯，頓時就到了。”說著轉頭一笑，那笑容極其凶險，彷彿一隻老狐狸看到了關到籠子裡的小雞一樣，先前的那副誠懇木衲的神采早已蕩然無存。

無法之下，方進石隻好又走了返來，鄭大車看到他漸漸走了過來，鬆開了黃金綿的頭，隻是仍舊用刀指著她，冷冷的道：“跑啊，你如何不跑了？還覺得你真不要你相好的了，大爺便省下了逛窯子的錢了。”

方進石道：“莫不是你哥哥想要拿這賞錢，進了洞去擒雪裡飛？他右手不是不太便利麼？”

黃金綿接著道：“厥後我便在這員外老爺家中簽下賣身文書做了丫環，覺得就這麼過此平生，卻不想一日阿誰縣令前來拜訪，偶然間又看到我，便求員外老爺讓我去給他做個小妾，員外便同意了，我本來想著員外幫我報了大仇，他說甚麼我便聽甚麼，他把我送給彆人我也隻能順從，隻是這縣令先前便讓縣丞冇了我哥哥的功績，後我哥哥去找他實際，他也不睬，我去告狀他反將我們趕了出來，即使前麵替我哥哥伸冤，但是若不是他，我哥哥便不會死，因此我心中也極難同意，但是又不能不承諾，是以心中苦悶，便到寺廟裡燒香求佛祖指導，卻在返來的路上給那賊人看到，他捉了我送到一個村莊中，我就給關進箱子裡籌辦送到賊兵盜窟中，幸而獲得方二哥看破賊人的狡計，若不是如此，我必生不如死，這便要感謝方二哥你的恩德了。”

那客商便寫了門狀，附上手劄一封，一下子找了二十餘個家人奴婢鄉裡陪我去縣衙告狀，縣令先是安撫半天，第二天便著人拿了那李都頭及朋友，判了極重的罪，算是給我哥哥報了仇了。”

黃金綿接著道：“我哥哥之前跟著村裡一個打鐵師父學過拳腳槍棒的，並且本身他有些力量的，要不他年紀悄悄也做不得那些打鐵拉磨的活兒，那雪裡飛也在先前受了些傷，我哥哥捉他也是費極力量，還吃了他一記重手，當場吐了血，是讓人抬開我家裡的，在家裡躺了六七天，厥後那衙役的大哥來看他，給他帶來了二貫錢，說是縣丞體貼犒賞的，我哥哥感受不對，不是說好五十貫的賞格嗎？如何到了此時卻隻要二貫了？他受傷醫治都不至花了二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