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石道：“你比我強多了，起碼有個哥哥。”黃金綿道：“我哥哥他……他已經不在了。”

黃金綿微微抬起了頭，緩緩說道：“冇甚麼的，他雖不在了，但是他仍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目光充滿著溫和。

厥後我才曉得，我哥哥底子就冇偷他們家東西，他隻是看到那石磨磨眼裡老是會落下一捧米麪來，但是每次都給掌磨的大叔掃的乾清乾淨，那天我哥哥求了那大叔半天，讓他彆掃了那磨麵的石磨眼，這大叔心軟，便冇去掃，我哥哥偷偷掃了帶回家來，卻真是走了黴運，恰好碰上那偷鹽巴的事，我哥哥如果說了是掃的那石磨眼的麵，或許事情不會這麼糟糕，但是他如果說了，那仆人很能夠辭退了掌磨的大叔，他冇了活計，家裡也是冇了活路，但是我哥哥不說，這糯米粉就冇法解釋，到了最後我哥哥都冇說，那仆人便要斬了我哥哥的右手，也虧彆人討情，才斬了他的兩根手指，但是這兩根手指是最為首要的，右手幾近就是廢了。”

那邊的山洞曲盤曲折，雪裡飛本領又高，官差進洞中給打死打傷了好幾個，他就是不出來，據傳那邊是他的巢穴，藏了很多糧食，幾月不出來也餓不死，又有人說那山洞裡有好幾個彆的出口，縣府的大官們急了，出了賞格，誰如果擒了這雪裡飛，便賞錢五十貫。”

她遲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哥哥手殘廢了，傷的那段日子，我哥哥有個之前熟諳的朋友在縣衙裡做衙役，幫了我們很多忙，傷好後還先容我哥哥去縣上給人家酒樓裡倒泔水，洗廁所，賺些家用，這才漸漸的餬口的好了一些，過了兩年，他的右手練的矯捷的多了，阿誰時候，我們縣上來了一個獨行悍賊，名叫雪裡飛，給縣衙裡的官差逼的進了南麵大山的山洞裡不出來了。

南城門倒是有幾輛馬車，方進石問過了黃金綿吃過飯了，他不美意義問這少女身上有冇有錢，歸正也冇籌算讓她費錢，去街頭買了些路上的吃的東西，便上前去問代價。

方進石看了他的馬車，板壁襤褸，車頂之上爛了一個小洞，用油紙補丁，如果他本身坐，也冇甚麼，現在想著和一個女人一起坐，就有些委曲人家了。

黃金綿倒是有些黯然道：“本來二哥也是無父無母，哎……”她輕歎一聲，方進石道：“黃女人家裡也冇彆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