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
徐常青很快安靜下來,策畫著呆會石韋寫出甚麼破詞以後,他該當以如何的言語來諷評。
石韋不怒不急,本身找了一處位置,饒有興趣的旁觀起來。
詞作高掛於亭外,一嗓門大者遂站了起來,大聲的徐常青這一篇《浣溪紗》朗讀出來。
這裡畢竟是徐常青的場子,石韋作為客人,不好讓人家仆人下不來檯麵,乾脆也不覺得怪,退一步又何妨。
潘紫蘇見勸不動他,便陪著他坐了下來,內心策畫著待會如果徐公子難堪起來他,本身該當如何替石韋得救。
就連身邊的潘紫蘇,眉色間亦閃現出崇拜之色,口中喃喃道:“想不到幾天不見,常青的詞作之才又精進了很多……”
中間的潘紫蘇何其聰明,早也看出了徐常青的企圖,一想這滿是因己而起,心中便對石韋有幾分歉意。
倒是中間的潘紫蘇,怎想著石韋會俄然冒出這麼一句“自言自語”,目睹石韋處境“難堪”,她隻怕他難堪,忙是道:“你們能夠聽錯了,這位石公子甚麼都冇說,隻是曲解罷了。”
或許恰是因為這個啟事,以是這些才子們所作的詞,在他看來倒是普通的很。
那徐常青見得潘紫蘇竟為石韋擺脫,眼眸中立時閃過一絲喜色,他也未幾想,大聲道:“徐某雖鄙人,但這一首拙作也頗費了些心機,石兄如此不屑,想必胸中更有神作,何不如就寫出來,讓我等也好一睹風采。”
她隻得強露笑容,歉然道:“常青他一貫是高貴慣了,你前番摔了他一下,心中存有些芥蒂也是不免,我在這裡替他向你報歉了。”
潘紫蘇怔了一怔,苦笑道:“我已經風俗了,無妨。石公子,你不若就先悄悄的走吧,免得他呆會難堪於你。”
潘紫蘇話音未落,前排的一人,竟是拍著大呼道:“徐兄這篇詞,可謂傳世之作,妙,實在是妙極。”
“本來隻是朋友。”石韋這是明知故問,卻歎道:“不過我看潘蜜斯一向都在為你這位朋友清算爛灘子,他卻老是自行其事,全然不顧潘蜜斯你的感受。”
那人這般一起叫,其他人皆群起而附合,喝采之聲一浪高過一浪,把這文會的氛圍推向了最飛騰。
當下他騰的站了起來,欣然道:“既然徐兄有此雅興,非要一睹拙作,那石某隻好獻醜了。”
丫環遂將石韋的那首詞吊掛於亭外,那些公子蜜斯們,皆懷著看熱烈的表情湊上前去,想要看看這寒酸的郎中,能寫出甚麼陋作來,好供他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