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靜玉雙手合什,“貧尼是奉了主持之命,前來請施主去一趟念慈庵為主持複診。”
熊青黛聲若銀鈴般清澈,但字字之間卻飽含著一種咄咄逼人之勢,幾句話竟將熊青葉嗆得無言以應。
樊佩蘭不知“黑幕”,她本身也是信佛之人,一傳聞是給寒鏡主持複診,忙是敏捷的給石韋籌辦好藥箱之類的出診用物,末端還不忘叮嚀他千萬彆收診金,就當是給佛祖敬獻點香火,求個安然。
“我去看看吧。”
熊青葉被妹子嗆得也有燃燒,扯著嗓門厲聲自辯。
會是誰……莫非是她?
石韋張望著院外靜玉時,身後兩團饅頭已貼了上來,一雙掛著佛珠手,很諳練的便伸進了他的褲中,如搓麻花似的玩弄起那話兒。
“主持,石施主已經請到。”
隻是,那張清豔的臉上,卻湧動著多少忿色。
“我明顯已掛了停業的牌子,這大中午的誰還要上門求醫?我去把她打發了吧。”樊佩蘭說著就起家而去。
石韋所求者,不過隻是讓他去跟縣令說幾句吵嘴,又不是讓他去跟縣令翻臉,僅此罷了。
阿誰聲音,怎的聽起來這般的熟諳,彷彿在那裡聽過。
那拍門之人,恰是念慈庵的小師太靜玉。
目睹熊青黛出麵也勸不動這位漁幫幫主,石韋感念熊青黛的這份義氣,不想看著她跟兄長反目,遂是淡淡一笑:“這件事確切難為了熊幫主,我會另想其他的體例,就請蜜斯不必顧慮了。”
看著那一襲綠影遠去,石韋暗自點頭,便也未幾做逗留,當即告彆而去。
自打第一次見麵時,熊青葉就說過,他向來不做虧蝕的買賣,由此可見,此人的行事原則,不過也就是一個“利”字罷了。
靜玉依令而退,將佛堂大門反掩上,跟木樁子似的守在了院門下。
樊佩蘭一怔,正欲問他另有甚麼收成時,忽聽得館門外有人拍門:“石郎中在嗎?”
“這小尼姑,有點意義……”
“妹子,你不在屋中好好歇息,跑這裡來做甚麼?”熊青葉一見mm,一張國字臉上立即換上了一副體貼馴良的神采。
石韋遂拿了東西,跟著靜玉乘坐庵裡的馬車,頂著大中午的太陽前去城外念慈庵。
熊青黛冷視著兄長道:“我是不懂,不過我記得大哥你之前教過我,做人要講義氣。石郎中救了我的命,又治好了我的病,還治了你的肩疼,他但是我們熊家的仇人,你卻連這點小事都不肯意幫他,我想問一句,大哥你的義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