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石韋,舉目掃了一麵火線敵陣,又轉頭看看後邊漸近的追兵,他很稱心識到,現下已到了最傷害的關頭。
這些兵士瞧見石韋時,都跟見了熟人似的,紛繁的上前來見禮打召呼,石韋對付了幾句方纔想起,這些人不恰是金槍班的那些軍士麼。
幸虧潘惟德技藝過人,部下又皆是精銳之士,幾番衝殺,等閒的殺敗阻路的強盜,護著車馬一起疾走。
石韋心下慨歎之際,柴郡主便催促著解纜,因而連同他在內,一百多號人馬解纜啟程,西出汴京,沿著西南邊向的官家大道,向著房州方向而去。
可眼下多了這麼一個嬌貴的郡主,為了不讓她受顛簸之苦,車隊不得不放慢了速率,每日隻能趕不到五六十裡的路,故是離京已逾旬日,方纔過了南陽一帶。
這些事情,甲士出身的潘惟德解纜之前天然有所探聽,但這柴郡主自幼居於禁中,哪曉得內裡的世道是如何的,一聽石韋二人的話,當場就急了。
他不及多想,大步流星奔到柴郡主地點的馬車那邊。
放眼望去,這些強盜數量起碼有三百之多,並且兵器也滿是刀槍劍戟。
那些部屬們天然是欣喜不已,一屁股坐下來,很快就有人累得沉沉入眠,而潘惟德卻不敢草率,叮嚀了幾個得力的禁軍部下,在車隊四周站崗巡查,以作鑒戒。
緊接著,喊殺之聲如若雷起,刹時響徹全部山穀,漫山遍野中,似有無數的人馬正從四周八方的衝殺而來。
柴郡主聞言大喜,不由破啼為笑,將趙匡胤這位皇叔父是謝了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