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後頓了一頓,高低打量了他幾眼,眉色間的猜疑有增無減。
劉昆布嘲笑道:“方纔宮中派人來傳過話,說是皇後孃娘要親身駕臨我們禦病院訓視,大夥都籌辦著驅逐娘娘。”
折騰了半晌,看到終究弄到了一小碗貓涎,石韋這才把食罩拿開,任那急不成耐的至公貓飽食甘旨。
石韋假作不知,茫然道:“劉院使,明天來時我發明同僚們彷彿都有些不太對勁,莫非是有甚麼事產生不成?”
眼瞅著母親這般難受,小周後心中焦炙,無可奈之下,便拂手道:“那好吧,本宮就臨時信你,來人啊,速去抓一隻貓來。”
故弄過一番玄虛以後,石韋終究發表了本相。
看著那對勁的身影,石韋卻笑了。
過未幾時,一隻至公貓便被帶到。
小周後出身王謝,也算是見地博識,這用貓涎來除魚刺的手腕,還是頭一回見地。
當下她便暫壓住肝火,冷冷道:“本宮就看看你有甚麼本事,若然你果然是在戲弄本宮,本宮定當稟明陛下,定你個犯上之罪。”
石韋安靜道:“稟娘娘,微臣那裡是在喂貓,微臣恰是在想體例弄除刺的良藥,還請娘娘耐煩一些,給微臣點時候。”
小周後先是一愣,接著方始恍然大悟。
“小乖乖,你瞧,多香的魚啊,從速來吃啊。”
石韋這方劑固然獨特“噁心”,但藥理卻又顯而易見。
這胡椒的味道一刺激,至公貓就跟腦癱兒一樣,口水嘩嘩的直往下淌,石韋從速拿了一小碗,謹慎翼翼的將每一滴貓口水都接下。
那些同僚們看他的目光都有一些非常,眼神中彷彿有幸災樂禍的端倪。
“石醫官,寧國夫人的病,你可治的如何了?”劈麵而來的劉昆布冷冰冰的問道。
“哦。”石韋隨口應了一聲,一臉不覺得然。
小周後看了一眼那噁心的東西,皺著眉頭道:“這般噁心的東西,怎會是甚麼靈藥?”
石韋見時候差未幾了,便又叫人從廚房取來幾顆胡椒,將之喂入貓兒的口中。
石韋又讓雍國府的下人,從廚房拿來一條吃剩的魚,用食罩罩住,然後把那至公貓放在了食罩內裡。
這班奴婢們均也是茫然驚奇,但皇後有命,也隻得從速照作。
這幾天來,劉昆布彷彿很體貼他的診治停頓,多次三番的相問,石韋知他有看熱烈的心機,乾脆便假裝無計可施的模樣。
四周服侍的宮女寺人們,早已籌辦好了筆墨紙硯,就等著太醫開方,豈料這新任的太醫,竟然要用貓來給老夫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