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他抬開端來,正視著石韋,捋須慨歎道:“這兩首詞,可謂絕世之作,遠誌,老夫是真冇想到,你除了醫術高超以外,竟另有這等出眾文采。”
“你正在纂寫醫書?”潘佑不由麵露奇色。
當下他便欣然道:“既是大人有興趣,那晚生就寫一首去歲所作的詞,讓大人點評點評。”
石韋卻謙遜道:“隻是雕蟲小技罷了,是蜜斯有些誇大其詞了。”
這潘佑明顯比其女兒要沉穩很多,未憑這一首冷傲之詞,便必定了石韋的才調。
“這首詞……這首詞是何人所作?”潘佑驚得竟有些口齒不聰明,他明顯一時候還冇明白女兒的意義。
潘佑捋須點頭,目光當中儘是賞識之色。
而似石韋這般年紀悄悄,一眼看起來還似初出牛犢的後生之輩,竟然已經在開端寫醫書,這般前所前人,後無來者之例,如何能不讓潘佑感到詫異。
石韋原想這潘紫蘇不懂醫術,故而纔會這麼隨口一說,怎想到會給潘佑不謹慎聽了去。
石韋當然看得出他為何詫異,便解釋道:“晚生自感於醫術之道,很有一些貫穿,故是想將之寫成書,若能將之分享給同業,救治更多的病人,那也算是晚生的一點功德。”
她的讚絕之語尚未出口,潘佑已迫不急待的將那未乾的墨紙一把奪過,彷彿捧著一張金箔普通,雙手顫抖著反幾次複的打量。
“遠誌你另有甚麼大本事,竟是老夫所不知的?”潘佑立時起了興趣。
聽罷此言,潘佑麵露讚色,點著頭道:“可貴你這般年青,便有如此宏遠誌向,不錯,不錯,將來你這《本草綱目》寫成以後,必然要讓老夫先行過目纔是呀。”
這時,一旁靜聽的潘紫,卻又笑道:“爹爹,石公子不但是寫醫書讓你稱奇,如果爹爹你曉得了他另一樣本事,定是驚得合不攏嘴。”
潘紫蘇便勸道:“石公子,你就不必過謙了,你就把懷中那張紙拿出來,讓爹爹品讀品讀吧。”
聽得此言,潘佑的身子又是一震。
隻是,恐怕要對不住李時珍先生了……
“爹爹,你返來了。”潘紫蘇忙迎了上去,攙扶著潘佑走入書房。
需知文采之道,並非隻要做詩作詞,另有寫文論經等諸多門道,讓他背些名詞唬人還能夠,如果讓他去寫文章,那便非露餡不成。
石韋卻一點都不感到詫異,就算麵前這儒宦乃文壇泰鬥,但比之柳永和李清照自要減色很多。
潘佑走到書案前,拾起石韋寫的那道方劑看了幾看,不由微微點頭,看起來他對這醫學也很有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