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橫眉冷視擺佈圍敵,卻向那少女問道:“八妹,這是如何回事?”
拳頭握出,帶著吼怒的風聲而出,那已經是熊青葉儘力的一擊。
那少女還一臉委曲之狀。
但是技藝高強如他,竟然給這麼一個看似荏弱的少女,輕描淡寫的就放倒在地。
被放倒在地的熊青葉,一樣震驚不已。
連乾數碗,石韋麵不紅來心不跳,神采還是如常。
他拱手還之一禮,淡淡道:“既然兄台是講理之人,那就再好不過了。至於這條狐襖,實在本是鄙人先看中的,鄙人方纔籌算付錢之時,卻不想被令妹搶先一步付了。鄙人倒想叨教兄台一句,這到底是誰不講理在先?”
那少女手執狐襖,很安靜的立於中心,彷彿對四周的眾仇視若無睹。
眼睜睜的看著那兄妹二人拜彆,灰頭土臉的熊青葉極是不爽。
雄州地處邊疆,魚龍稠濁,當天的那場不測以後,石韋便深居簡處,隻放心的呆在官驛當中,以免節外生枝。
大碗酒,大碗肉,這班胡人公然有幾分豪放。
石韋欣然承諾,隻帶了幾個侍從,前去契丹人所居的宅院赴宴。
一進門,石韋小吃一驚。
那少女指著圍外的石韋,抱怨道:“都是他們先挑事,這件狐襖明顯是我先付了錢,可他非說是他先看中的,更要從我這裡奪了去,以是我隻好還手了。”
石韋一副謙君子之狀。
那少女嘟著嘴道:“是又如何,誰讓他手不敷快呢。”
明知開打冇有勝算,這青年卻偏又講起了事理來,很明顯,這青年並不想把事端鬨大。
不過這所謂的烈酒,對於來自於當代,喝慣了高濃度白酒的石韋來講,天然也就算不得甚麼。
隻這一招比武,石韋便料知這少女身懷不凡的技藝,定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沉默了半晌,她的櫻桃似的小嘴俄然透暴露一抹清泉般的笑,揚動手中的狐襖道:“好吧,那就謝了,怪人。”
又是一聲悶沉。熊青葉重重的被摔了個抬頭朝天。
諾大的廳堂當中,這班契丹人竟然在中心堆起了篝火,上麵還架了一隻油汁滾滾的全羊。
不過,他轉眼便認識到,本身的擔憂當真是多餘的。
眼看著拳將及麵,那少女身形驀地一側,輕巧的讓過了仇敵的拳頭。
她那纖巧的手掌,在側身之際,順勢便抓住了熊青葉的胳膊。
石韋不由有些擔憂,以熊青葉鐵錘般的拳頭,那少女荏弱的身軀如果給擊中了一下,不知會傷成甚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