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於石韋來講都不是重點,重點則是,這位潘惟德都知,另有彆的一個首要的身份。
那潘惟德以一種利誘的眼神盯著石韋,口中喃喃的唸叨著,彷彿從未傳聞過一樣。
說著,潘惟德捲起了衣袖,將那肌肉盤虯的手臂露了出來。
石韋亮出腰牌,一名貼身的軍士便將石韋引至了潘惟德的居處。
“慢著!”
這位名將以後身形一震,瞪大眼睛細看了石韋幾眼,眼瞧著這新太醫年紀悄悄,卻敢說出連程德玄都不敢說的話,震驚之餘,潘惟德較著又有幾分猜疑。
山南東道節度使,嶺南道轉運使,當世名將潘美,恰是其父。
聽這軍士所描述的,這潘惟德確切是得了健忘症,隻是這類病普通都會呈現在中老年人身上,而潘惟德合法丁壯,竟也會患上這類病,倒也真是奇了。
石韋的神采卻凝重起來,緩緩道:“鍼灸隻是小意義,我這手腕,比鍼灸還要痛苦十倍。”
也難怪,治了這麼多年,多少太醫都無可何如,換成誰都不會再有甚麼信心。
“潘都知麵相看起來不像是有病,不過看那神情又彷彿很焦炙不安。”石韋也不急於進門看病,而是向那軍士摸索。
這殿前司班直又分馬軍諸班直和步軍禦龍諸班直,病發的那位潘都知,便是馬軍班直中金槍班的都知。
壞脾氣的病人石韋也見很多了,卻也不覺得怪,隻淡淡道:“這健忘症乃年父老易得之症,治起來確切不易,不過潘都知合法丁壯,腦質未衰,所患的健忘症倒一定無藥可治。”
聽得有病人,石韋不及多問,便在藥僮的引領下,乘著尚藥局的馬車,倉促的趕往馬軍班直營地點。
看他這般態度,倒是有點自暴自棄的情感在裡邊。
石韋略有些驚奇,自打穿越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碰上健忘症的病人。
石韋的話,如一道驚雷,驀地間劈中了潘惟德。
斯須以後,石韋鬆了手,眉宇間已是一派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