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弄醒了再說吧。”
“本來如此,這夢遊症也冇甚麼希奇,這位蜜斯想借佛法治病,真也是病急亂投醫。”石韋的口氣中有幾分不覺得然。
那女子一襲白衣,邊幅端莊清秀,雙目微合,似睡非睡,一雙赤足卻在水池裡閒逛著,嘴裡邊不知在哼哼著些甚麼調的小曲。
靜玉“哦”了一聲,這纔不再詰問。
石韋付之一笑:“不知者不罪,無妨。”
石韋心機細緻,卻看得出靜玉隻是出於體貼寒鏡罷了,便是替寒鏡解釋道:“是如許的,方纔寒鏡師太為我講授佛經,壓抑心魔,操心勞力之下能夠有些倦怠,師太莫要擔憂。”
石韋是為了熊青葉之事纔來,怎想到會碰上這檔子不測之事,不過既然寒鏡開口,這舉手之勞亦無不成。
寒鏡還覺得方纔殿內之時,這靜玉有所發覺,神采頓時一變。
他這般一籠不要緊,雙手恰好抓在了這陸蜜斯的胸脯上,隻覺那一對淑胸矗立飽滿,一手竟難以握住。
“鬼怪附體?”
寒鏡暗鬆一口氣,心境稍寧,問道:“靜玉,你方纔在大呼甚麼?”
念慈庵本是不留香客留宿,但拿人嘴短,看在這一筆香火錢的份上,寒鏡便令庵中弟子清算出幾間平靜的配房來,以供這陸蜜斯和她的兩個丫環居住。
她的這一掌並冇能扇到,反應機靈的石韋早有防備,胳膊一抬,將她的手在間隔天涯之處攔下。
石韋心中一動,忙壓抑住心神,用力的將她從水池邊拖離。
“啪”的一聲脆響,四周驚怔的寒鏡等人,身子跟著都是一顫。
寒鏡正籌辦著一享甘霖,怎想的卻被打斷,她從速爬將起來,抱怨著穿好緇衣。
這位陸蜜斯可不聽他解釋,跳將起來,一臉的潮紅喜色,揮手便是一巴掌向石韋抽去。
“玉竹剛纔有所衝犯,還望公子包涵。”
誰想這位陸蜜斯竟有夢遊症,前日大半夜時,寒鏡方在小佛堂中頌經結束,一開門的時候,猛的撞見這陸蜜斯閉著眼一動不動的立在門口,幾乎嚇得她半死。
石韋遂也將衣服穿好,寒鏡定了放心神,將佛堂之門推開。
耳聽他口出“大言”,陸玉竹便想,莫非這鄉野當中,果有高人藏龍臥虎不成?
石韋心中幾次的念著她的名字,驀地間想到了甚麼。
去往大殿之前,一些尼姑已經聞訊起來,四五盞的燈籠打起,藉著昏黃的光芒,但見一名年青的女子,正自呆坐在佛殿東側的水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