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竹的神采卻一副堅信不疑,幽幽歎道:“若不是鬼怪附體,我又怎會在睡夢中出外亂遊,醒來以後卻又對前事一無所知。”
陸玉竹見他有嘲笑之意,花容頓生不悅,沉著臉詰責道:“有何好笑?”
石韋見她已明本相,便既鬆了手,“我早說過,這是一場曲解。”
遊移半晌,她便改容一禮:“既是如此,那玉竹就煩請石郎中為我診視診視我這鬼怪附體之症。”
“陸玉竹,陸玉竹……”
石韋的這一番話,端得是好大的口氣。
此時月光如水,藉著月色,靜玉模糊瞧見寒鏡麵帶潮紅,聽她呼吸也略有些短促。
“鬼怪附體?”
中間寒鏡總算鬆了口氣,上前道:“陸施主,你這夢遊症實在嚇人,不過也巧,這位石郎中醫術高超,你或答應請他為你醫治此病。”
“先把人弄醒了再說吧。”
陸蜜斯喜色緩了幾分,但仍似不信,轉頭望瞭望本身的丫環,見她們也連連點頭,方纔認識到麵前這“登徒蕩子”,竟是本身的仇人。
寒鏡聽得此言,眼眸俄然一亮:“這位蜜斯脫手寬廣,一看就是家世深厚,石郎中你醫術高超,何不為這陸蜜斯治了這夢遊之症。”
這位陸蜜斯可不聽他解釋,跳將起來,一臉的潮紅喜色,揮手便是一巴掌向石韋抽去。
四周世人都捏了一把汗,生恐他轟動了那夢遊之人。
誰想這位陸蜜斯竟有夢遊症,前日大半夜時,寒鏡方在小佛堂中頌經結束,一開門的時候,猛的撞見這陸蜜斯閉著眼一動不動的立在門口,幾乎嚇得她半死。
石韋說著已脫下了鞋子,腳步輕巧,儘量不收回一點聲音的悄悄挪向了那池邊的陸蜜斯
這陸蜜斯羞怯之下,不由花容生怒,驚叫道:“你這登徒蕩子,快放開我。”
石韋卻疑道:“那蜜斯看起來不似淺顯人家女子,這麼晚了,怎的會呈現在念慈庵中?”
靜玉覺得寒鏡身有不適,便體貼道:“主持,你這神采有些不對,莫不是那裡不舒暢?”
石韋是為了熊青葉之事纔來,怎想到會碰上這檔子不測之事,不過既然寒鏡開口,這舉手之勞亦無不成。
是靜玉的叫聲。
石韋額頭微微上揚,嘲笑著盯著麵前這羞憤的女子,“我看這位蜜斯也是書香家世的大師閨秀,怎的卻這般不識好歹,以怨報德,你這家風倒有些奇特。”
去往大殿之前,一些尼姑已經聞訊起來,四五盞的燈籠打起,藉著昏黃的光芒,但見一名年青的女子,正自呆坐在佛殿東側的水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