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蜜斯喜色緩了幾分,但仍似不信,轉頭望瞭望本身的丫環,見她們也連連點頭,方纔認識到麵前這“登徒蕩子”,竟是本身的仇人。
斯須以後,屏氣凝神的石韋潛至了她的幾後,隻一步之遙時,他驀地間撲上前去,雙手將那陸蜜斯籠住。
石韋的這一番話,端得是好大的口氣。
四周世人都捏了一把汗,生恐他轟動了那夢遊之人。
石韋說著已脫下了鞋子,腳步輕巧,儘量不收回一點聲音的悄悄挪向了那池邊的陸蜜斯
靜玉覺得寒鏡身有不適,便體貼道:“主持,你這神采有些不對,莫不是那裡不舒暢?”
她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卻已很瞭然:本蜜斯這病,堂堂太醫都治不好,何況是你這偏辟小縣的鄉野村醫。
陸蜜斯恨恨的瞪著石韋,臂上用力,偏要扇這一巴掌不成,怎奈力量荏弱,手腕被石韋緊緊的擎住,任她如何用力都掙不脫。
寒鏡正籌辦著一享甘霖,怎想的卻被打斷,她從速爬將起來,抱怨著穿好緇衣。
石韋額頭微微上揚,嘲笑著盯著麵前這羞憤的女子,“我看這位蜜斯也是書香家世的大師閨秀,怎的卻這般不識好歹,以怨報德,你這家風倒有些奇特。”
石韋心中一動,忙壓抑住心神,用力的將她從水池邊拖離。
石韋見她已醒便是鬆了手,笑著安撫道:“蜜斯你曲解了,我可不是甚麼登徒蕩子,我……”
寒鏡暗鬆一口氣,心境稍寧,問道:“靜玉,你方纔在大呼甚麼?”
石韋卻疑道:“那蜜斯看起來不似淺顯人家女子,這麼晚了,怎的會呈現在念慈庵中?”
她這般一提“太醫”二字,隨口中已流露了她的些許身份。
念慈庵本是不留香客留宿,但拿人嘴短,看在這一筆香火錢的份上,寒鏡便令庵中弟子清算出幾間平靜的配房來,以供這陸蜜斯和她的兩個丫環居住。
聽罷她這話,石韋不由哈哈大笑。
“鬼怪附體?”
“阿彌陀佛。”中間的寒鏡忙是上前解釋道:“陸施主曲解了,你方纔夢遊症發,幾乎就要墜入池中,幸得這位石郎中脫手方纔把你救下。”
中間寒鏡總算鬆了口氣,上前道:“陸施主,你這夢遊症實在嚇人,不過也巧,這位石郎中醫術高超,你或答應請他為你醫治此病。”
寒鏡聽得此言,眼眸俄然一亮:“這位蜜斯脫手寬廣,一看就是家世深厚,石郎中你醫術高超,何不為這陸蜜斯治了這夢遊之症。”
“先把人弄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