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暗鬆一口氣,心境稍寧,問道:“靜玉,你方纔在大呼甚麼?”
“陸玉竹,陸玉竹……”
石韋是為了熊青葉之事纔來,怎想到會碰上這檔子不測之事,不過既然寒鏡開口,這舉手之勞亦無不成。
許是醫者的賦性,一聽到甚麼病的,石韋立時便生興趣。
那女子一襲白衣,邊幅端莊清秀,雙目微合,似睡非睡,一雙赤足卻在水池裡閒逛著,嘴裡邊不知在哼哼著些甚麼調的小曲。
這位名叫陸玉竹的蜜斯,脾氣固然大了點,不過倒也知書達理,曉得本身錯了以後,也不怕失了麵子,當即就向石韋報歉。
南唐堅信佛教,這陸玉竹想來也不例外,若不然也不會到這庵中來求佛祖,她聽得寒鏡這一番話,心中不由一動。
石韋付之一笑:“不知者不罪,無妨。”
誰想這位陸蜜斯竟有夢遊症,前日大半夜時,寒鏡方在小佛堂中頌經結束,一開門的時候,猛的撞見這陸蜜斯閉著眼一動不動的立在門口,幾乎嚇得她半死。
去往大殿之前,一些尼姑已經聞訊起來,四五盞的燈籠打起,藉著昏黃的光芒,但見一名年青的女子,正自呆坐在佛殿東側的水池邊。
本來這女施主姓陸,乃是數天前拜訪念慈庵,一來就捐募了一筆數額不菲的香火錢,並稱想在這庵中借住幾日,靜修佛法,以寧心鏡。
厥後一問之下,這位陸蜜斯才承認本身得了夢遊症,恰是是以,以是纔想借這佛門平靜之際,看可否化解本身這夢遊的魔症。
這一番話,隻讓那陸蜜斯目露猜疑之色,她方從夢遊中驚醒,一時候未能弄明白方纔產生了甚麼事。
“啪”的一聲脆響,四周驚怔的寒鏡等人,身子跟著都是一顫。
靜玉這才驀地想起,忙道:“主持,庵裡那位女施主又犯了夢遊症,好生嚇人,你快去瞧瞧吧。”
他這般一籠不要緊,雙手恰好抓在了這陸蜜斯的胸脯上,隻覺那一對淑胸矗立飽滿,一手竟難以握住。
靜玉“哦”了一聲,這纔不再詰問。
四周世人都捏了一把汗,生恐他轟動了那夢遊之人。
“先把人弄醒了再說吧。”
是靜玉的叫聲。
陸蜜斯恨恨的瞪著石韋,臂上用力,偏要扇這一巴掌不成,怎奈力量荏弱,手腕被石韋緊緊的擎住,任她如何用力都掙不脫。
石韋額頭微微上揚,嘲笑著盯著麵前這羞憤的女子,“我看這位蜜斯也是書香家世的大師閨秀,怎的卻這般不識好歹,以怨報德,你這家風倒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