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韋心機細緻,卻看得出靜玉隻是出於體貼寒鏡罷了,便是替寒鏡解釋道:“是如許的,方纔寒鏡師太為我講授佛經,壓抑心魔,操心勞力之下能夠有些倦怠,師太莫要擔憂。”
眾尼姑們心胸獵奇,那兩名丫環裝束的女人卻憂心忡忡,世人圍在那夢遊女子的四周,連大氣也不敢出,生驚駭嚇了她,萬一跌落水池裡便是不妙。
石韋說著已脫下了鞋子,腳步輕巧,儘量不收回一點聲音的悄悄挪向了那池邊的陸蜜斯
念慈庵本是不留香客留宿,但拿人嘴短,看在這一筆香火錢的份上,寒鏡便令庵中弟子清算出幾間平靜的配房來,以供這陸蜜斯和她的兩個丫環居住。
石韋遂也將衣服穿好,寒鏡定了放心神,將佛堂之門推開。
陸玉竹見他有嘲笑之意,花容頓生不悅,沉著臉詰責道:“有何好笑?”
靜玉覺得寒鏡身有不適,便體貼道:“主持,你這神采有些不對,莫不是那裡不舒暢?”
靜玉“哦”了一聲,這纔不再詰問。
“玉竹剛纔有所衝犯,還望公子包涵。”
“阿彌陀佛,石郎中,你正幸虧這裡,這位女施主又犯了夢遊症,可該如何是好?”寒鏡焦炙的向石韋乞助。
中間寒鏡總算鬆了口氣,上前道:“陸施主,你這夢遊症實在嚇人,不過也巧,這位石郎中醫術高超,你或答應請他為你醫治此病。”
南唐堅信佛教,這陸玉竹想來也不例外,若不然也不會到這庵中來求佛祖,她聽得寒鏡這一番話,心中不由一動。
寒鏡聽得此言,眼眸俄然一亮:“這位蜜斯脫手寬廣,一看就是家世深厚,石郎中你醫術高超,何不為這陸蜜斯治了這夢遊之症。”
此時月光如水,藉著月色,靜玉模糊瞧見寒鏡麵帶潮紅,聽她呼吸也略有些短促。
遊移半晌,她便改容一禮:“既是如此,那玉竹就煩請石郎中為我診視診視我這鬼怪附體之症。”
石韋是為了熊青葉之事纔來,怎想到會碰上這檔子不測之事,不過既然寒鏡開口,這舉手之勞亦無不成。
這位名叫陸玉竹的蜜斯,脾氣固然大了點,不過倒也知書達理,曉得本身錯了以後,也不怕失了麵子,當即就向石韋報歉。
石韋心中幾次的念著她的名字,驀地間想到了甚麼。
“本來如此,這夢遊症也冇甚麼希奇,這位蜜斯想借佛法治病,真也是病急亂投醫。”石韋的口氣中有幾分不覺得然。
斯須以後,屏氣凝神的石韋潛至了她的幾後,隻一步之遙時,他驀地間撲上前去,雙手將那陸蜜斯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