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德昭這由衷的讚歎,石韋心中自有幾分對勁。
思來想去,還是潘紫蘇給了他靈感。
她輕搖著不堪一握的纖腰,麵帶著淺淺的笑意,這般緩緩而來,隻令石韋瞧著有些失神。
“讓父皇主動生出遷都之念?這恐怕可有點不好辦吧。”趙德昭歎道。
幾番話後,二人定下計議,石韋便告彆而去。
公然,趙德昭憤然拍案,厲聲道:“我念著孝道,一再的謙讓,誰知三叔卻不知好歹,一味的逼迫,我趙德昭若再不予以回擊,難道一點血性也冇有,還怎配做父皇的兒子!”
石韋倒也不是虛假,此言確切出於至心。
石韋此番話,隻不過是將趙德昭的苦衷點了出來罷了。
好久以後,趙德昭緊凝的眉頭俄然散了。
聽得她這抱怨,石韋眸子子轉了幾轉,俄然間有了主張。
石韋這時也站將起來,學著德昭的模樣,踱步半晌。
石韋一呆,忙又道:“好久不見,小芸女人亦出落得更加斑斕了,真真也是美到不得了呢。”
“三叔的官職,天然是開封府尹呀。”趙德昭心胸猜疑的答覆。
欣喜過後,石韋卻又保持了可貴的沉著。
趙德昭又是一番的讚歎,石韋跟著一番的謙遜。
趙德昭的眉頭微微一凝,明顯石韋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苦。
石韋心頭更是微微一蕩,便是笑道:“娘娘國色天香,我除了看娘娘,還能看誰呢。”
但自近些年來,他也越來越認識到,事情絕非他想的那麼簡樸,他的那位三叔,明顯不是一個循分守己之輩。
昂首望去,卻見她本日梳了汴都城風行的髮式,身著一件紅色襦衫,內裡粉色的抹胸,襯著那一片雪砌般的胸脯分外光亮得空。
“自古以來,皇位父傳子乃是正道,唯有萬不得已之時,方纔會有父傳兄。現在殿下業已年長,被立為儲君是理所當然之事,但是晉王近些年來卻不時以儲君自居,殿下莫非能對此熟視無睹嗎?”
小周後笑嗔一聲,那一句“白癡”中,更透露著幾分戀人間打情罵俏似的意味。
藉著小周後高興之際,石韋便問道:“汴京民風氣候與金陵大異,不知娘娘還適應這裡的餬口嗎?”
他熟思半晌,說道:“殿下有此決計,下官也甚為欣喜,不過關於遷都這件事,下官感覺還是不要由殿下向陛下上奏為好。”
石韋當即正色道:“我怎敢啊,正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小芸女人整日陪著娘娘身邊,久而感染之下,當然就越變越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