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函也點了點頭道:“這惠山泉水名列天下第二泉,我想蘇東坡有老友在那,必然會取這泉水來比試的,我們當然要用天下第一泉來比,固然陸羽將‘揚子江南零水’名列第七,但隻要這道名泉離我們比較近,取來比較便利了。臨時一試吧,也許像唐朝劉伯芻所評,是天下第一泉也不必然呀。”
“是呀,我這老友的茶藝可不凡普通,他與蔡襄在惠山泉鬥茶之事,可謂天下皆知,蔡襄追求茶道已久,還特地撰寫了《茶錄》一書,蘇東坡自是比不過他,但蔡襄也誇蘇東坡的茶藝之精,遍數天下,也可位列前茅了。”孫覺停了停道:“葉小兄弟,既然是開茶坊的,必定也精於茶道吧,若能以鬥茶之道,激起蘇東坡的興趣,讓他甘拜下風,那你讓他來做大賽評判一事就簡樸多了。”
“揚子江南零水,是甚麼?”葉函獵奇的問。
諫議大夫是甚麼級彆,她不太清楚,不過他是蘇東坡和沈括的老友,那程度定然不差,並且聽他所吟之詩,龍翔對他尊敬的態度來看,他的文名也必然是在當朝頗興的。
葉函在看了王安石的書法筆跡以後,就冒出了停止“中國墨客大賽”這一動機,想要跟當代的“中國好聲音”一樣引發天下的存眷,擴大裴家茶坊在上層人物的影響力,將裴家茶坊的團體層次與名聲提上去。
孫覺聽了葉函一番衝動的說辭以後,不由摸須淺笑,讚歎道:“葉兄弟的觀點彆出機杼,複興詩文是我們文人之輩分所當為之事。做評判嘛,我這就當仁不讓了。”
裴思儉讚美地看著葉函,向裴天佑指責道:“看看人家葉函,你要多向她學習學習運營之道,而不是老管那些江湖瑣事,既傷害不說,還影響買賣。這今後你就不要老跟著龍翔出去了,幫葉函把這比賽做好,這個比賽做好了,裴家茶坊在都城,在天下都會名聲大響。”
“至於茶具嘛,就要用建窯所出的兔毫盞了。蔡襄的《茶錄》就載:‘茶色白,宜黑盞,建安所造者紺黑紋如兔毫,其坯微厚,糒之久,熱難冷,最為妥用,出他處者皆不及也。’”裴天佑對茶這一道也非常在行。對茶的典故娓娓道來。
“是呀,我這老友,向來興之所至,你決計去請,不必然能請到,但隻要他本身感覺好玩的東西,他反而求著來。”孫覺笑嗬嗬道,看來他與蘇東坡的乾係非同普通。
微微沉吟了會,孫覺續道:“要說文壇泰鬥,當數歐陽修大人了,隻是現在西夏和遼都城蠢蠢欲動,他這個兵部尚書,比來可不輕閒。至於司馬光大人,那是榆木疙瘩一塊,是不屑於參與如許的熱烈的。而王荊公嘛,人家位列首輔,事多繁忙,也不便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