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毫。
獨一的題目,是這五個大師,可不是那麼好請的……
鄭峰也不謙遜,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哈哈一笑道:“趙兄家的酒樓遍及江寧,想不到本日倒來咱家酒樓,受寵若驚呐,不知咱家酒菜口味還好否?”
一個月,就算趙家派人馬上飛馬奔往京師中最負盛名的官家酒樓去學藝,也來不及了。
畫押。
王玨一向在中間看戲,一臉的胡塗之色,聽到鄭峰這般說,又望瞭望趙皓,終究滿口承諾。他憑直覺感遭到趙皓彷彿勝券在握,一如前幾天在牡丹花會上普通,潛認識裡也想看看趙皓到底葫蘆裡賣的甚麼藥。父親固然一貫低調,但是本身死皮賴臉相勸,多數是不會回絕的,更何況另有個獵奇心特強的三妹……
趙皓嘲笑道:“時候就定在端陽節,開易牙大會。你我兩家,各出三良庖師,決出最好者便為勝。至於評比者,江寧府王知府,王家大官人,大儒陸公、周公,江南第一琴者梅林居士,可否為證?”
鄭峰較著氣笑了:“既然如此,趙兄為何還要捨近求遠,到咱家酒樓來?”
趙皓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和豐樓之於趙家,不過九牛一毛,滄海一粟(爺就喜好吹牛逼,咋滴你不平?)……何足掛齒,鄭兄畢竟是冇見過大世麵,過於小家子氣了。”
蘸墨。
江寧到汴梁,來回都得兩個月。
鄭峰本來已氣得頭昏腦漲,聽得這一句話,不覺眼中一亮:“如何賭?”
一番唇槍舌劍,隻見得鄭峰暴跳如雷,而趙皓始終臉上掛著春暖花開般的淺笑,如同耍猴普通的戲弄著鄭峰。
鄭峰終究完整怒了,已達到了氣急廢弛、口不擇言的境地。
趙皓道:“其一,本公子在吉利賭館贏了四百多貫錢,心中過意不去,特此前來返利少量於貴府;其二,本公子就是想看看鄭家的酒菜到底有多難吃。”
公證人:王家二公子王玨。
那神采都表達了同一個意義――對方是傻逼。
而最關頭的是,都城的那些大廚,不是你想學,人家就情願教的。自家若不是機遇偶合,就算令媛相求也一定能如願。
見得趙皓這般大大咧咧、對勁失色的模樣,鄭峰臉上固然怒形於色,心中倒是樂開了花,當即令人取來文房四寶。
鄭峰朝王玨深深一見禮,卻隻朝趙皓拱了拱手,滿臉挑釁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