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哥哥抬愛,小弟真是感激不儘,不知哥哥此次喚小弟來此有何要事叮嚀?”
不過秦天德的這類設法陳文燭倒也能瞭解,遂不在推委收下了秦天德送來的五千兩銀票:“賢弟放心,我明日就將你的公文派人送至工部,同時哥哥也寫一封公文,替你討要修堤的銀兩。
不一會,兩杯冒著熱氣飄著香氣的茶水就被端了上來,陳文燭小酌一口,問道:“傳聞賢弟剛到任就命人查抄了兩戶人家,可有此事?”
“你先下去,讓人將上等的碧螺春送來。”陳文燭打走帶路的下人,又裝出一副活力的模樣看向秦天德,“賢弟,為兄這就要說你兩句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一樣是替相爺辦事的,何必一口一個‘大人’‘下官’甚麼的,太見外了!”
以是他不怕收下秦天德的五千兩銀票,因為他給秦天德的更多!隻不過二者之間還是有必然辨彆的,他那兩萬兩目前還屬於國有財產,需求倒一遍手才氣變成私有,而秦天德的五千兩實打實的是私有財產。
“那裡那裡,”恐怕秦天德曲解,陳文燭趕緊擺手,“那前任縣令呂信本官早就有所思疑,隻是一向冇有找到證據。哪想到賢弟到任之初就現了他的罪證,替我大宋肅除了背叛,當真是豪傑不在年高啊!”
但是每年到了換任的時候,各地官員哪個不是挖空心機各找門路,很少有人敢包管本身就能換個好處所。
比及茶水喝了一半,他才持續說道:“賢弟可曾派人查抄了呂信等人的產業?”
“這如何行?”陳文燭趕緊推讓,“你我兄弟貴在交心,豈是這些銀兩能夠衡量的?賢弟如果如許,為兄可真要活力了。”
看到秦天德一副苦思的模樣,陳文燭冇有打攪,慢條斯理的品著香茗。他這也算是給秦天德上了一課,要賣給秦天德一小我情。
站在楚州城門下,望著城牆上模糊還能看出來的當年傷痕,秦天德表情有些沉重。那一仗他從史乘上看到過,即使最後金人終究攻陷楚州,卻也支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城中的有些婦女乃至拽著金人一起沉於河中,更不要說城中的那些熱血男兒。
“小弟洗耳恭聽。”
我呸,誰不曉得你省試時的考捲上就寫了一列“當朝秦相爺是我叔父”的字樣,隻不過少有人敢大肆鼓吹罷了。
要不然本日剛一見麵,身為知府的陳文燭也不會從書案後走到門邊來驅逐他了。
“甚麼!”秦天德裝出一副嚴峻的模樣,突然起家緊盯著陳文燭,“他們告到哥哥這裡了?此事另有甚麼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