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後生活錄_第53章 卻有波折暗中生(修改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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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卻隻能剪瞳藏哀,綠鬢藏愁,一字字低低苦澀地輕喃:“再說,他皇差在身,闊彆京師。廟堂波雲那裡是他一個毫無根底的新科進士所能密查的?”

讓她毫無防備,措手不及。

但是隻一息間,寧秀又似想到甚麼,一把抓住舒窈的衣袖,嚴峻道:“阿瑤,你可莫要做甚麼傻事。官家那邊,千萬獲咎不得。”

寧秀神采怔然,連日來惶惑無依的表情終究在聽到舒窈此話時得以安寧半晌。

舒窈側首凝眸,淡淡鋪陳的語氣就像是蒙在紗下的彩帛,讓人涓滴看不逼真內裡底色。

“誰說我要獲咎官家?”舒窈安撫她的聲音仍舊和順如初,隻是烏亮瞳人中的森森利芒卻如柳葉彎刀出鞘,一閃即逝。

舒窈掌下施力,將寧秀身材穩穩扶正,眸光深深望進她的眼睛,敞亮幽澈,一如龍泉映日般鋒銳果斷:“秀秀,信賴我,冇有人能夠逼迫於你。更冇有人能夠將你丟進空曠寥寂的大屋子。隻要你不肯,任何人都不成以。”

可這些,在那日在豐月樓相會時。他連提也未曾提起。

朝中廷議被分兩營,一派盛讚天子賢明,另一派則伏惟懇請,勸天子三思而行。

“阿瑤,我很驚駭。”

寧秀似心中貫穿,瞬息麵色慘變,寂然無依倒靠在榻中,肩頭瑟瑟,長睫閉合。

宮中動靜通報緩慢,未出仲夏,天子欲從清河張氏,巴蜀王氏等人家擇後的傳聞便如插翅普通,為動靜通達的執宰輔政們所獲。

不太短短數日,他就徑直瞞了她,將她最要好的朋友推到朝堂前的波詭雲譎中。

雪麵紅箋,玉管狼毫,那上頭筆跡清秀,清楚閨意綿綿地寫著:“分袂不苦苦相思,入骨情素知不知?何當化作雙·飛雁,經番寒暑折柳枝。”

“你且嚐嚐這個。曉得你偏疼荔枝,這是我央九哥派人專門用快馬從嶺南運來汴京的,路上一向以冰水喂著,果實鮮涼,還甜絲絲呢。”

“你說官家曉得?”

舒窈微眯了眼睛,眸光超出一泓碧波,獵獵盯向皇宮方向:他莫非不知,清河張氏,乃是秀秀的家門?

“你剛纔不是問我,太後對呈送選後的摺子留中不發,默不出聲,究竟是籌辦做何甚麼籌算嗎?”

說著,她便含笑晏晏將碗碟遞送到寧秀麵前,似渾不知寧秀所惑。

日漸式微的張府就像落日傍晚中的最後一抹餘暉,人才殘落的門楣再也不複昔日麵子。本日的張府已是明知暗夜將至,仍舊還在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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