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回她的聲音還帶著諱飾不住的愉悅笑意:“阿瑤,這是刺駕。”
從彆後,魂夢相牽,數憶相逢,未曾想,本日相逢。
憐未成,愛已失。
“冇事。不如何疼。”
舒窈咬咬唇,抬起手,將指腹的藥膏均勻塗在傷患處,緩緩暈開後,方嗔怨地看了眼趙禎。
他懷中的這個丫頭,踮腳傾身,像個偷了腥的貓兒一樣,在他唇上淺淺一啄,敏捷分離,隨即宣佈道:“這個纔是。”
在踏雪迅疾撲出那一刻,他想也不想便用手臂將她護在懷中。電光石火隻一瞬,待她自錯愕愣怔回神時,踏雪已經分開,而他卻隻是若無其事悄悄撫了動手腕,像是毫髮無傷。
替夜的豐月樓伴計早上才一上工,便發覺本日的店中氛圍彆樣。向來都是文人雅士高談闊論的處所現在竟溫馨無聲。自廳堂入門到樓梯拐角,各個據門靠窗之位上均坐著身姿筆挺,麵龐肅錚的威武男人,瞧這一個個腰桿挺直,形若標槍的架式,不怒自威,剋意凜然,饒是見多識廣的豐月樓掌櫃咋看此景,也不由心中大驚。
但是……二樓配房實在環境,卻與廖遠所想相距甚遠。
廖遠敏捷轉頭,卻隻見踏雪前肢吊掛在那人手臂處,隻一躍,就又竄進高處,幾個展轉後,就不見了身影。
“淺顯長梯不及高度,何不報軍巡鋪來迎架雲梯?”
“一早便被二孃子支走,未曾現身。”
二孃子從常州返來已稀有天。也不知她被店主拿捏了甚麼,店主日日將她帶來豐月樓也從未曾見她有過著惱神采,乃至還上心著意,忙著店主摒擋之前的閒散事件。
如何能夠毫髮無傷?
幾道四寸長的血痕,刺目猙獰地顯在趙禎白淨手臂處,讓舒窈心中不由一緊。
“下次踏雪再撲來時,你不準擋在我身前。”
他將她單手攏在懷中,好一會兒終究似下定決計般,傾身而下,於她額角處珍而重之落上輕巧一吻。
那人回她一樣的專注,通俗清幽的目光在觸及她的時候,恍若藏下千種琉璃,一各種皆蘊有情素和順,相思活動。
他又不是她,踏雪不會對他收斂虎倀。那一躍一抓帶了實足十的力道,能讓鼠雀瞬息間開膛破肚,更遑論他這長在宮中細皮嫩肉的貴公子了。
“嗯?”
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再以後,廖遠便隻要擔憂受怕,不知樓上究竟產生了何事。
自隨店主回京後,遠兒就與之前略有分歧,他仍舊忠誠誠懇,可論到去店主那邊應卯時他卻比之前更加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