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可我是客人，你不該讓來賓儘歡嗎？”說完小郎君還把九連環悄悄揮了揮，像極愛不釋手。

她詰責口氣淡淡，帶著稚兒獨占的奶甜氣。一點威懾力冇有，反讓劈麵的小郎君麵色微赭下。他冇答覆她題目，隻是看她一眼，將目光獵奇地投向她手裡的東西。

“你如何能如許？先生都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你……你放不放？”舒窈瞪著他，內心無端冒出一股火氣：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她剛纔還教他，現在他竟這麼對待他“授業恩師”？

“哎喲，太子殿下，您如何跑這兒來了？可讓老奴好找呢。快快，隨老奴進正廳，官家和郭家兩位大人正在那邊等您呢。出來的時候不短，該起駕回宮……嗯？殿下，您這手背是如何回事？哪個大膽的刁民……”

“你不信賴？”他聲音含糊，似底氣不敷。

“寫了阿瑤的名字。”

小郎君被她突如其來的迅猛行動搞得呆怔，反應過來立即別緻非常地閃亮了眼睛：他還從冇跟人搶過東西。

“哪有你如許難堪仆人的客人？”舒窈皺起眉，“你如果想，我能夠派人再給你做一套，不必非它不成。”

小郎君倒抽一口寒氣，又驚又懼地收回擊，看動手背牙印瞪向舒窈詰責：“你如何還真咬？”

舒窈抿抿嘴低下頭，長睫毛忽閃忽閃扇了兩下，非常捧園地搖搖腦袋，共同道：“甚麼叫書香之家？”

小郎君一怔，白淨臉上顯出難堪紅暈：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遭受不買賬的場景。幼年陋劣，他還不知該如何圓融應對。隻能生硬半晌後，轉移話題。

舒窈深吸口氣，咬咬唇，嚴厲警告：“你如果再不罷休，我就不客氣了。我……我會咬人的。”

“這個……我不知該如何玩？”

小郎君遊移半晌，悄悄點了點頭。他彷彿並不想開口發言，統統設法由目光表達，眼神幫助。也幸而模樣生得漂亮，眼睛又格外標緻，靈透清澈，就像天生會說話一樣。這略顯頤指氣使的行動由他做來並不讓人惡感，反倒覺暖和天然，理所該當。

金城郭氏就是此中之一。郭家二孫女舒窈出世那年正值大中祥符五年。當政的官家是被先人稱為真宗的大宋第三代天子趙恒。此時大宋跟北邊遼國的仗已經打得差未幾，澶淵之盟也簽訂完。而西邊的李元昊還是個正換奶牙的小破孩，西夏建國還且是冇影兒的事。

“會了呢。等奶奶好了，阿瑤寫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