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也順道撿了一些，實在是出於獵奇。遼錢存世未幾，有的隻發明瞭一兩枚，拍賣行能拍出十幾萬的模樣。但現在它就是一枚銅錢。

“阿布卡赫赫親臨！翠花，有好的固然上！”罕奴替阿布卡赫赫叮嚀了下去，轉頭又替老闆娘恭迎高朋，拿袖子擦了擦長條木凳子。

“感謝阿布卡赫赫！感謝酋長！罕奴必然好好乾！”罕奴從速離席，又是一個腦袋磕在地上，梆梆響。

阿誰叫做哈裡的小傢夥，利索地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好麼，一枚錢一個。

沃淩倒是冇把銀碗帶出來，罕奴拍開酒罈的泥封，倒進了木碗裡。於艮嚐了嚐，酒味挺衝，但估計也就是十幾二十度吧。對喝慣了高階白酒的掛職副縣長來講，還真是寡淡。

“恭迎客長！”老闆娘趕緊半跪福拜，察言觀色老是店家的看家本領。

“師父，你笑啥？”沃淩俄然莫名其妙地看著於艮。

“好，諸位都是有功之臣，我請大師喝酒吧！這兩天，也是辛苦了。”於艮笑嗬嗬地下炕，兀朮剛爬上來一半，又從速下去。不過，師父的鞋子就被罕奴搶去了，點頭哈腰地服侍著穿上。

“罕奴，進城時我瞥見了一個酒坊，買賣還做著嗎？”於艮笑問罕奴。沃淩在玩弄貨幣之餘，翻譯得很到位。

路上也有異景。主街道非常寬廣，道旁有樹。古怪的是，樹身四周堆了一個大土丘，隻露個樹冠，枝枝椏椏的未幾。

酒坊店麵不大，六張粗鄙木桌。此時不是飯點，店內並無酒客。櫃檯前麵轉出老闆娘，看不出多大年紀，老是韶華漸逝，風味猶存。一張大臉賽銀盆，倒也潔淨。

罕奴滿上酒，這回於艮冇再乾了，表示大師隨便。哥也吃兩口蘿蔔吧，好歹算是蔬菜。

罕奴頭前帶路，於艮抱著沃淩，一行人穿街過巷向酒坊走去。

“酋長府邸裡，還缺一個總管，幫著酋好處理一些詳細事件，罕奴你來做吧！統統都聽酋長的號令。”於艮點了點頭，對罕奴的才氣表示承認——這故鄉夥人老成精啊！

“師父教你新字哈！你看，這個‘大觀通寶’是大宋的錢。這個是‘大遼神冊’，是大遼的錢。大遼在我們的西邊，大宋在我們的南邊，都是很大的國度。師父教你的字呢，就叫漢字，大宋和大遼都在用的。不過，師父的漢字更簡樸一些，寫起來比較快。當然，拚音是為師所創，沃淩實是拚音第一人……”

嘴皮子挺利索，說的差未幾是這個意義吧。或者是沃淩在翻譯時停止了藝術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