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剩下這點路程，爾等要珍惜馬力，傍黑時達到城外七八裡處便可。半夜時分偷城！一舉毀滅之！”粘罕公佈了號令。

“越裡吉？”阿骨打一臉的不成思議，“越裡吉不是已經交還給胡裡改人了嗎？薩納台返來複命了冇有？”

“點上青壯，帶兩日乾糧，一人雙馬，一個時候內解纜！我要親身會會這個‘阿布卡赫赫’！”阿骨打斬釘截鐵地下達了號令。

粘罕也是一樣。燒水時，翻開棗紅馬背上的口袋，取了些鹽粒扔進水裡。天太冷，柴又濕，頭盔中的雪很難化開。水才堪堪溫熱，粘罕就把頭盔送到黃驃馬嘴邊，拍了拍馬脖子。黃驃馬打個響鼻，歡暢地飲了起來。

“此去越裡吉，另有多遠？”粘罕所問之人，乃是剛被薩納台帶歸去的塔呼喇部屬。

部屬們正在抓緊時候往嘴裡塞最後一口，聞聲當即轟然應諾。

太陽偏西，一千五百餘騎如同滾滾鐵流，殺氣騰騰地開赴越裡吉……

“依我之見，若粘罕被活捉，阿布卡赫赫八成不會殺他，但會要求用大筆財賄來贖。不過……”斡離不又不敢往下說了。

不錯，解纜時是四百不足，現在已經冇餘了。入夜路滑，不時有戰馬跌倒，數十人死傷後進。粘罕卻毫不覺得意，儘管率先奔馳。

“我……”斡離不冤死了。

粘罕個頭不高，身材卻極其魁偉，手臂有凡人的大腿粗細。兩眼充滿了血絲，仍如鷹隼普通盯緊了四百部屬。

“吞吞吐吐的，像甚麼話？！說！”阿骨打噴了斡離不一臉唾沫星子，老邁的耳刮子就要打下。

但是，由人又如何？此人非我……

一頭盔的溫水喝完了，粘罕又翻開彆的兩個口袋，彆離放到兩匹馬跟前。兩匹馬當即“嘎巴嘎巴”地嚼食口袋裡的黑豆。黑豆個小粒圓，極其堅固，人不愛吃，倒是戰馬的精料。長途奔襲，戰馬吃草是不可的。

塔呼喇兄弟又是分歧。這兩人隻是粘罕的堂弟，倒是兩員虎將，也是撒改個人的首要成員，粘罕倚之為臂助的。冇承想卻前後毀於阿誰鳥“阿布卡赫赫”之手，可愛！此仇不報，難為人也……

“我不清楚。以我與阿布卡赫赫的打仗來看，阿布卡赫赫絕非人力可對抗。更首要的是，阿布卡赫赫對我們並無歹意。我已經向阿瑪及各位叔伯稟報過，隻可引覺得援，不成為敵。”斡離不謹慎翼翼地作答。

“阿瑪！阿布卡赫赫是隻帶了兩百人，但越裡吉青壯一千不足！就算阿瑪能戰而勝之，也是兩敗俱傷！”斡離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