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爺不必擔憂,此事與我們無關,年前西夏使臣曾在此行凶,驚擾了在楊記食肆用餐的荊王趙元儼。老王爺隔三差五來,便有一隊禁軍經常在此巡查。”
“替罪羊眼下倒是有一隻正合適。”
“部屬找了本來的房東,牙行伴計,兩番嘗試皆未勝利……曇爺您看,要不要再加點價碼?”
“抱愧,那不可!”
“趙元儼來此?風趣!”曇爺笑了笑,卻不知是真感覺風趣,還是無法苦笑。
曇爺遠遠看著對岸帶著黃狗進店的楊浩,麵色冷峻,沉吟不語。
“楊家小哥是吧?”
傳聞是有富朱紫看中了棗木巷這塊地,不吝重金買房買地,裁撤以後重修宅院。
也不知賣主到底出於甚麼心態買地,光是“拆遷款”就是一大筆钜款,莫不是腦筋抽了?
“把我家繞開不就行?”
對了,上元夜攻擊沈家姐弟,也是被此子撞破的……”
古怪!
“不是錢的事。”
“何人?”
釘子戶天然也輕易成為眼中釘。
人不能貪得無厭,明顯是為了錢,卻睜著眼睛說瞎話,口是心非。
種子何其貴重,破土而出的幼苗壓根經不起移栽折騰,這個風險難以承擔。
“不是錢的事。”
“敬酒不吃吃罰酒!”
棗木巷的住戶們都在裝箱打包,籌辦搬場,屋子也都已經賣了出去,很快便隻剩下自家一戶。
“代價好籌議,貴府可在他處另置房產。”
楊浩一下子就明白了閭芃登門的原因,合著是剛賣房就趕上拆遷補償,內心不平衡在所不免。
“呃…”難怪閭家人會動心啊!
上土橋位於東京東南,陣勢相對低窪,又緊鄰汴河,每逢隆冬多雨時節,有內澇之憂。
纔怪!
曇爺沉默半晌,輕聲道:“好吧,本座親身走一遭。”
如果真能擺平太康縣,救其叔父出獄,再辦理開封府,或有機遇…但兩處官府的樞紐,很有難度。”
汴河對岸,一座樓上,一個挺著大肚腩,一副大族翁打扮的中年人臨窗瞭望,遠遠打量對岸橋頭的楊記食肆。
“嗬嗬!”
“六百貫。”
但是,看中棗木巷地盤的富朱紫卻等不及了。
“這個…或許有個彆例。”
“嘗試過其他體例嗎?”
這是楊浩始料未及的,他是一點都不想當釘子戶,真不是為多要幾個錢。
虛假!
老伴計暴露一副瞭然於心,“我懂”的神采,嘴角浮起一抹難掩的輕視笑意,認定了楊浩是想多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