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是凶險,第一句報歉或許出自樸拙,想要息事寧人。
呂夷簡執掌朝政多年,為人強勢,樹敵也很多,保不齊有人會參上一本,鬨個晚節不保也未可知。”
“我問你,倘若你是呂公孺,沈放問候呂夷簡,你當如何答覆?”
與此同時,屏風以後,略微出鞘的刀刃也悄悄合上,一個黑影悄無聲氣地飄然遠去……
言及此處,呂公孺腦中俄然一個激靈,前麵半句話生生嚥了歸去,神采也刹時變得很丟臉。
……
沈放內心稀有,畢竟詞是楊浩填的,且本日幫了大忙,豈能不帶?
這一遭,綠袖終究明白過來。
楊浩悠悠歎道:“天各一方,千裡相思,唯有手劄傳情,蜜斯多有不易。
“見過綠袖蜜斯,楊浩有禮了。”才子麵前,名流風采,禮節涵養還是要有的。
名伎的公關,或是甚麼手腕呢?
廳中一片嘩然,二樓的雅間以內,一個錦衣紫冠青年問出了一樣的題目。
窈窕身姿停下腳步,欣然一禮:“綠袖見過二位公子。”
“他…剛纔沈放的詞作莫不是此子代筆?”
未幾時,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綠袖款款而來。
一刹時,臉上出現欣喜神采,眼中的擔憂一掃而空,頓時輕鬆很多,欣然笑道:“多謝公子。”
“綠袖,竟然單請沈放……”
楊浩也是指名要請的客人。
也有人重視到沈放身邊的楊浩,高遵裕和石俊都如有所思地看了過來,含笑點頭,然後回身拜彆。
“滿朝皆知呂夷簡抱病致仕。”
真不曉得沈放是走了甚麼狗屎運,實在讓人戀慕啊!
“八弟慎言,此話如果被父…親和大哥聽到,有你受的。”
客堂裡隻留下楊浩與綠袖二人,四目相對。
樓上便是綠袖的香閨,但並無聘請他們登樓的意義,饒是如此,沈放已經非常滿足。
“呃…四哥何出此言?”
呃……
不過隻要那位公子心中掛念著蜜斯,便終能守得雲開見月明,有長相廝守的那一天。”
沈放很鎮靜,千萬冇想到會有這等功德落到本身頭上。
楊浩暗自點頭,不知幸從何來,冷靜飲著茶湯,等待綠袖的到來。
“沈放是太妃之侄,與皇後也算是親戚,萬勿胡來,大局為重。”
當初在太學大打脫手,現在這般輕描淡寫幾句報歉,就想求得諒解?
“大兄未免危言聳聽了,呂夷簡病重與否,想必官家心知肚明。”
五官精美,肌如沃雪,眼眸傲視生歡,隱有媚意,目光所及,確切給人一種端倪傳情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