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這統統,江牧的胸口就模糊發痛。
江牧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在侍女的幫忙下,穿上最帥的衣裳,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用方巾束在頭頂。
甚麼環境?
如果南宋那群不曉得掌兵的將軍,從江牧手中搶走兵權……那江牧的青雲軍,可就垮台了。
他不再是中原人。
北伐!北伐!
按理來講,應當是陸遊和燕西道去拜訪江牧……現在,如何反過來了?
倘若能實現這一悠遠的目標,不管海內局勢如何竄改,起碼江牧這輩子,冇有了性命之憂。
的確不成思議。
江牧深吸一口氣,這般偉岸男人,又如何不值得他尊敬呢?
因為金國何其強大,南宋隻要北伐,根基上都是失利。
陸遊暗歎一聲,道:“主帥,莫非你對我南宋朝政就如此不看好?”
“沐浴,換衣!”
“拜見陸相公。”江牧恭恭敬敬的一拜。
陸遊一愣,麵前這傢夥問春秋乾甚麼?
“快快將人請出去。”陸遊道。
符離之戰,慘敗,簽訂了隆興之約,割讓了四座城池。開禧北伐,失利,簽訂了嘉定條約……
若真的合兵一處,到時候誰是總批示?
是寫出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心中萬般無法的陸遊。
江牧看著陸遊清臒的臉頰,皺眉道:“務觀先生,您本年多大了?”
當陸遊和燕西道聽到青雲軍主帥親身拜訪時,頓時驚奇不已。
但是真這麼乾的話,意味著江牧此後的人生軌跡,將環繞著東南和外洋轉圈圈。中原產生的任何事,都和他冇有半毛錢的乾係。
江牧清算好後,便騎著高頭大馬,向著驛站而去。
“我曉得金國的籌算。”江牧點點頭。
“是絕對得勝!”江牧一針見血的指出道:“金國位於四戰之地,冇有甚麼樊籬。又與蒙古、南宋、西夏、齊魯緊鄰,客歲金國先敗於蒙古,損兵折將三十萬,又敗於青雲軍,折損五萬兵力。”
“非常不看好。”江牧嗤笑一聲,道:“南宋北伐屢戰屢敗,海內主和派大行其道,史彌遠和他的四木三凶廢弛朝綱……另有體製決定的重文輕武,必定了北伐不會勝利。”
“本來我朝天子想要與齊魯締盟,但是聽聞齊魯和金國簽訂了寢兵和談,頓時有些不解……以是派我前來警告,金軍殘暴在理,絕對不能與之媾和。”陸遊道。
哪怕是蒙古霸占南宋,哪怕是川陝之民被蒙古搏鬥的十室九空,江牧仍然能夠坐視不睬……
聞言,江牧一愣,冇想到大宋這麼有種。
“倘若南宋情願支出一些代價,調換青雲軍出兵呢?”陸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