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甚麼打趣,我張知魚是差那八千貫的人嗎?
“九折?”張文達聽到這個數字時本身頓時大驚失容,要曉得張家從陳慶之那邊買布的時候但是花了高出時價的代價纔買來的,這才幾天的時候,竟然要打這麼多折,算下來張家虧損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可近百萬貫之多的钜額數字。
彷彿一眨眼的工夫,張家就墮入了極度危急當中,內憂內亂之時,又有那個能幫忙張家一把?
張文達口中的張產業然不是自家,而是還留在自家坐客的張桎轅,幾千貫銀子在他眼裡應當算不得甚麼大數量吧。
不過,想來張家已經讓了這麼大一步,那大理的段王子應當會滿口承諾下來吧。
“嗬嗬,癡兒,你懂甚麼。”張知魚苦笑道:“如果能夠的話,莫非為父不曉得去找他嗎?你就不想想,從惜月樓返來這麼久,他為何連找都冇找我們?還不是惦記取像彆人那樣,等著我們把布抬高代價賣給他,對於這類落井下石之人,還能希冀著他借給我們錢?”
“這個……不必然。”那門子笑眯眯地把銀子接過來,一翻腕便已經不見了蹤跡,本身笑道:“那小官人倒是留名了,彷彿叫……陳慶之,對就是陳慶之。”
本身方纔籌辦來個以情動聽,腦筋裡卻想到一件事,一伸手,一小塊碎銀子便遞了疇昔,滿臉堆笑道:“不知是哪位官人把段王子給接走了,今晚可曾能返來?”
“那倒不是。”張文達搖了點頭,苦笑道:“孩兒此次去底子就冇見到大理的王子,問了門口的門子,他竟然……竟然跟陳慶之一起走了。”
陳慶之?如何又是他。
“傻孩子,你真覺得爹是為了那幾千貫憂愁嗎?”張知魚拍了拍張文達的肩膀,苦笑道:“眼看就是收絲的時節了,平常這時,家裡都得籌辦上百萬貫錢才氣夠把蠶絲備足,但是本年我們的錢都用到收布上麵,爹本來覺得能夠快速脫手大賺一筆,現在看來……怕是難過了。”
本身現在並不怕陳慶之搶了自家的買賣,畢竟陳慶之手中冇有這麼多的現貨,下個月的貨也被他給預訂出去,更何況大理人要的不是幾萬、十幾萬匹,而是上百萬匹的範圍,單憑蘇家哪輩子才氣湊出這麼多貨來。
“被人接走了?”張文達頓時一愣,想了想,本身感覺應當在這裡再等等,如何著也得見段王子一麵才行,問清楚他的底線在那裡,本身歸去也好跟老父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