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賣,陳慶之臉上的神采就越是冷酷,目光森然地看了紀群一眼,淡淡道:“最後再問你一次,五百兩,到底賣還是不賣。”
陳執中臉上先是一愣,接著便寒聲叮嚀道:“給至公子灌些醒酒湯,帶到我書房來。”
好好的,如何又提到了他。
“第一,我畫過押以後,小官人需求包管我不被送進大牢,還要把我的家眷給放了。”
“不成以。”紀群倉猝一擺手,家眷在陳慶之那邊,他並不會傷害到她們,但是要落在紀恒的手裡,那結局本身連想都不敢想,以是陳慶之隻是假裝把她們送歸去,紀群就慌了神。
真讓陳慶之說著了,如果把他換成紀恒,紀群早就嚇癱掉了,哪還敢要東要西的,躊躇了一下,還想再還價還價,誰料陳慶之卻俄然說道:“要不如許,你不是另有座宅子嗎,作價五百兩賣給我如何樣?歸正你急著分開也賣不出甚麼價,賣給我還能多賺點。”
聽你這口氣,五百兩銀子本身還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手中這份供詞是陳慶之早就寫好的,至於內裡的內容是甚麼紀群底子就冇有決定權,老誠懇實在上麵按了指模以後,陳慶之又臨時草擬了一封買房的文書,兩邊簽了名,畫了押以後,紀群的那間宅子便已經屬於了陳慶之。
隻是撇了撇嘴,陳慶之又把紙收了歸去,淡淡地說道:“你能夠挑選不承諾,持續忠於你的主子,至於你的家眷……你放心,我歸去之會就把她們給放了。”
“這個冇題目,我留她們又有甚麼用處。”
罷了,本身還跟人家講甚麼前提,統統的統統都在人家的掌控當中,所謂的前提也隻是讓本身直接承諾罷了。
“第二,畫過押以後,我算是已經把紀家獲咎得死死的,汴梁必定是待不下去了,小官人需求送我一筆銀兩,讓我分開這裡。”
紀群那裡不知紀恒的變態,點了點頭苦笑道:“多謝小官人脫手互助。”
至於那五百兩銀子……陳慶之倒是說好,比及紀群一家分開汴梁裡便給。
“那好,這但是你親口承諾的,我們就來簽書畫押好了。”
“是,大人。”
陳慶之這邊套得紀群的話,紀恒那邊也冇有閒著,跟陳文豪兩小我推杯換盞喝了一天,快到入夜的時候這才分開,陳文豪醉熏熏地回到了家中,正籌算喝點醒酒湯睡上一覺,誰料剛好跟回家的陳執中遇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