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茹兒辭職”,那被喚作“茹娘”的仙顏女子立即起家,盈盈一拜,然後回身退下。
本來他們說要找人,找的就是鼇頭幫的幫主嚴恩,麻三現在才明白過來,難怪那老頭兒撒潑似的,非要在長樂坊把事情鬨大,本來就是為了引嚴恩顯身,好肯定他是否真的在坊中。
老頭兒的舉止,勁裝男人天然儘收眼底,暴露一絲不快,不過他此時倒冇興趣究查這些細節,隻是叮嚀道:“茹娘,請先避席,我們有事相商”。
下拜時,那麻三明顯一臉惶恐,另有一絲抱怨,他完整不明白駱老頭兒如何想的,說好的,在長樂坊找一小我罷了,那駱老頭兒卻將事情鬨得那麼大,害得他幾個兄弟都落入了鼇頭幫的手中,叫他如何不活力。
“回稟楊幫主,嚴恩現在就在坊中,老夫我看得真逼真切,毫不會有錯”,駱老頭兒邀功似地必定道。
“說吧”,勁裝男人焦心道,“那嚴恩是否在長樂坊?”
“嗯,看來嚴恩徹夜真是在那長樂坊了”,白袍男人淡淡道,“楊幫主能夠脫手了,過了徹夜,這瓜洲鎮,就是楊幫主的天下了,恭喜了”。
“如何回事?”種師成這傢夥吃了酒有點癡癡的,作為一幫之主的嚴恩卻仍然警免得很,頓時認識到事情不對,出口扣問道。
“好說,好說”,多喝了幾杯的種師成趕緊舉杯應道,喝到此時,已是縱情,又結識了嚴恩這個意氣相投的江湖人士,種師成早已冇有了傍晚單獨安步街頭時那種愁雲暗澹萬裡凝的蕭索之意了。
就在種師成、嚴恩兩杯相碰的那一刹時,卻聽到了“砰”的一聲。“如何這麼響,快看看杯子破了冇有?”種師成咋呼道。
而那惡老頭兒卻跟冇事人兒似的,模糊之間,還帶有一絲憂色,彷彿暗中得了甚麼功績似的。下拜前,還盯著茶席前那仙顏的分茶女子的纖細手臂看了看,那女子因持壺點湯,高舉手臂,衣袖因此微微下褪,暴露一截如蔥似玉的白淨肌膚,這下倒便宜了這惡老頭兒,他用力地多看了兩眼,才意猶未儘地拜下,還狠狠地嚥了幾下口水。
“老夫我曾經見過那嚴恩一麵,對他的麵貌,印象非常深切,老夫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眼睛賊著呢,萬不會看走眼的”。
“還不是托崔先生的福,來日楊某必當唯先生馬首是瞻”,楊方沉聲道,聲音當中,有著難掩的欣喜之意。
雯兒女人聞聲,收起琵琶,略微一福,然後又盈盈坐下,等候嚴恩說話。嚴恩實在常日並非一個善言的人,隻是本日與趙德芳,實在更多的是與種師成特彆投緣,以是竟然話特彆多了起來,趙德芳表白告彆之意後,他竟然非常不忍道彆,何況他們明日便要過江了,過江,那便不是大宋的版圖了,而是吳越了。不過,常言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嚴恩便再次舉杯道:“再飲這最後一杯吧,算是嚴某為二位餞行了,明早嚴某也一訂婚自過來相送,還望兩位老弟莫忘了老嚴我,下次路過瓜洲,必然再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