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襲來,坐在靠門處的張縣丞先從發楞中回醒過來,心中暗罵一聲:他奶奶的,老陳、老焦這兩個傢夥出門時,不曉得把門關好啊,真他孃的冷啊。邊想著,張縣丞便要起家去關門。
不提“揚子幫”、“劉通判”還好,提到他們,王知縣心中更是憤恚不已,若非是那“劉通判”,揚州州府的二把手,有親筆密信過來,讓本身在此事上保持沉默,本身也不至於那麼被動。
當然,說是這麼說,實在與其說王知縣是在驚駭上官“劉通判”,還不如說,他更加顧忌的,是劉通判、張縣丞背後的那股權勢,比來它風頭正盛,本身敢橫加乾與的話,省不得就得跟嚴恩搭夥共赴鬼域了。
“若不是你們成心害我,為何聽任揚子幫潛入瓜洲,大肆火拚,聲震遠近,街頭上,卻一個縣衙的衙役、捕快的影子都見不到,二位大人不會推說是耳背,冇有聽到吧?!”
鵪鶉,乃正八品官服的補色,藍雀,則是從八品官服的補色。甚麼時候能夠將本身這個從八品的“從”字去掉,正兒八經地做一個八品主印官啊?可惜啊,這老王頭兒,壓根不是一個管事的主兒,上頭天然不會有興趣去搬掉如許一個不礙事的傢夥,畢竟瓜洲方纔產生過大的變故,他們天然也不肯無謂地徒肇事端,張縣丞心中悄悄思考道。
張縣丞從速將嘴巴緊緊地閉上,瞳孔張得老邁,表示長官上的王知縣從速安撫安撫這不速之客。他恐怕那傢夥一時衝動,不謹慎將架在自個兒脖子上的鋼刀一抹,那本身可就虧大發了,正處在人生頂峰的張縣丞,可不肯意本身的生命就如許閉幕了。
如張縣丞普通,在黑影閃入大堂,並亮出鋼刀時,王知縣也被嚇了個半死不活。不過,當他看清楚黑影的模樣後,卻認命般地泄氣、跌坐在坐椅中,一副聽天由命的神態。
看到老王頭兒不說話,張縣丞急了,“嚴幫主啊,此話如何講啊,我與縣尊何時關鍵您啊?想必是有天大的曲解啊”。
“啊……”驚魂失魄的張縣丞剛要出聲,鋼刀便在他脖子上劃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鮮血順著刀鋒,留到了刀柄,再滴落空中。
看著王知縣那忽晴忽暗的神采,張縣丞心中一陣好笑,盯著老王頭兒的胸口打量了起來,幾次比較著自個兒胸口與老王頭兒胸口那兩隻鳥。
“王知縣、張縣丞,我嚴恩常日裡鋪路搭橋,冇少給縣裡做進獻吧,這些不說,我鼇頭幫保持瓜洲次序,讓二位大人坐享承平,冇有功績,亦有幾分苦勞吧,好,這些十足也按下不提,二位的貢獻錢,你們向來也冇少拿吧?”本來黑影是嚴恩,“你們為何卻關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