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聞言急變,滿臉不爽道,“甚麼勞什子端方,老子就是壞掉,能怎地?”
“……”世人再次懵了,精力變態的人,完整看不懂。
環顧四周,細心的打量眼狹長的甬道、暗淡的燈火、陳腐的屋頂和混亂的草蓆,褚漢不由苦笑起來。
不該該啊!
“滾犢子!用心把老子戲耍是嗎?”
為首的牢頭雙目一閃,眼中爬起了濃濃的諷刺和殺機。
但見牢頭火線,一個眉清目秀、身材矗立的男青年,一邊把鋪在地上的稻草往嘴裡塞、雙唇闔動的吃個不斷,一邊又把一束稻草遞給牢頭,傻兮兮的笑著道,“你吃!你吃!這麼甘旨的牛肉,俺隻分給你吃!”
嗆啷一聲拔刀出鞘,牢頭就要在牢房裡滅口。那青年哈哈一笑,渾然不懼的跑到牢頭身邊,細心按住刀刃道,“好標緻的刀啊,好玩,好玩!”
他能說甚麼?誰想本來“必死”的人,竟會緩過神?
剩下的獄卒們也瞠目結舌,有個想拍馬屁的,立即上前阿諛道,“還是牢頭大人威武!往這裡一站,甚麼妖妖怪怪都現出本相!麵前此人,莫不是被大人嚇傻了?”
您殺性實足、凶神惡煞,就算是閻王小鬼也不敢膠葛。可他們不去膠葛你,我等卻要日夜謹慎了。
悶死青年後,為了肯定青年人的死活,他細心查抄過青年人的生命體征。唯有一點,他健忘了――青年人的身材,一向都是熱乎的,從未僵化!
肥胖男人唯有苦笑。
牢頭滿臉嫌棄的瞪眼男青年,飛起一腳,將他踹到在地。正要拿刀去砍,那肥胖男人俄然勸止道,“哥哥,且住!我等前番悶死了這廝,已然殺他一回。現在他緩過神來,我等切不成再次動手。”
“不敢,小人不敢啊!牢頭哥哥,阿誰被我們害死的賊惡漢,他,他詐屍還魂了!您快去瞧瞧吧,這如果出了甚麼鬼怪妖孽,我們可該如何辦?”
像踹癩皮狗似的在青年人身上踹了幾腳,肥胖男人才安撫牢頭道,“吳哥,您瞧這男人,自醒來後便失魂了。現在瘋瘋顛癲,有甚麼好怕?若端的難以放心時,不如待了早晨,將他送去‘丙’字號牢房,讓內裡的凶神惡煞對於他,豈不比殺了更痛快?”
驚詫的抽氣聲不竭響起,立時有四五個獄卒從桌旁站了起來,望著闖出去的肥胖男人滿臉質疑。有個怯懦的獄卒兩眼一翻,身材開端打擺道,“老早就跟你們說了,莫關鍵人,莫關鍵人。這大牢裡的陰私事,官府不管、長官不管,但老天爺的那雙招子亮著呢!現在可好,為了五百貫文錢,把那廝豪傑害了。人家現在找上門來,豈不是向我等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