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君實是大宋的賢者,這話是不是太重了?”韓琦與司馬光是鐵桿聯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是不成能眼睜睜的看著司馬光給宋神宗乾掉的,出言擺脫。
“司馬光,你是不明白,還是裝胡塗?”宋神宗的目光在司馬光身上凝睇著,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了。
手一招,邵九號召幾個寺人抬著筐子過來,放到司馬光麵前,宋神宗揭開紅綢,指著內裡的奏章,道:“司馬光,你瞧瞧,這是你這些年來上的奏章。”
王安石也是不測,打量著奏章,很想說話,倒是說不出來。他也冇有想到,宋神宗竟然選在這時節脫手。在這時節脫手,司馬光他們絕對想不到,冇有一點籌辦,要乾掉反對派不是難事。冇有了反對派從中管束,今後推行新法就順利多了。
“韓琦,你說朕對司馬光的話說重了,是麼?朕覺得,朕的話還太輕。依朕看,司馬光不過是一個誇誇其談之輩!他的一身學問隻逗留在一枝筆上!”宋神宗的話更重了。
群臣都覺得宋神宗要行賞了,就連王安石、司馬光、韓琦、呂公著、呂惠卿、蔡京他們都是如此以為。但是,讓他們不測的是,宋神宗並冇有行賞,而是轉過身來,打量著群臣,問道:“燕雲之事已經措置好了,你們說,大宋莫非就隻要燕雲之事要措置麼?”
“臣極刑!極刑!”司馬光委曲萬分,倒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錯過了一次良機。
“司馬光,朕這些天把你的奏章再讀一遍,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千古少見的才子。朕不忍心對你動手,剛纔一上來就問你之策,你卻不答,非朕不容你,而是你冇法讓朕容你!”宋神宗一臉的絕望,亦憐惜無已:“朕給過你機遇,是你冇有掌控住機遇!”
“咕!咕!咕!”
說到此處,宋神宗上前一步,來到司馬光麵前,道:“剛纔,朕問燕雲之地光複以後,除了歡樂以外,另有甚麼?你為何不答?是你不肯答,還是不知從何而答?”
“嘀嗒!嘀嗒!”聲音固然輕微,但是,群臣聽在耳裡,倒是驚在心頭,彷彿那是巨錘在砸擊著他們的心臟似的。
如果明天獲得犒賞,他們會榮光一輩子。
司馬光很想說一通話,為本身開解,但是,他的嘴巴張了半天,愣是冇有說出話來,唯有喉頭收回奇特的響聲。
就在群臣衝動之際,隻見宋神宗踱著輕巧的步子,踱到筐子前,站住了,一雙眼睛盯著筐子。
之前,宋神宗一向忍著,因為有曹太後的威脅存在,宋神宗不忍也得忍了。現在,宋神宗無所顧忌,終究發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