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中等的漢人傭仆,謹慎翼翼的斟好一杯茶。蕭慶衣端在手裡,淺淺的呷了一口,鎮靜得眼睛眯了起來。
“說!給我說!一個字也不準漏!”蕭慶衣把這些不誠仁形的遼兵一陣打量,不得不承認,他的拘拿行動失利了,還是敗得很完整的那種。
“我派人去拘拿他了,隻要他一到,就開膛破肚!”蕭慶衣對勁洋洋的道:“殺了他,我再把他的屍身扔給周威,好好嚇嚇宋皇,哼!”
他的對勁話還冇說完,就愣住了,一雙眼睛驀的睜大,眸子怒突,就象銅鈴似的。
“吳驥?”這個傭仆記著了這個名字:“不知大報酬何要殺他?”
“漢狗的……”為首兵士本想說,吳健他們的刀術雖不及他們,卻也不差,但是,話到嘴邊,不得不改口,真要說出來,必定會招致蕭慶衣的雷霆之怒:“大人,這是吳驥給大人的手劄。”
自進貢館建立以來,有誰敢如此挑釁契丹的?冇有!
“你們這是怎生了?”蕭慶衣眉頭一掀,丈二金剛般,摸不著腦筋。
遼兵本想把斷刀呈上,但是,給吳驥他們一通狠揍,嚇破了膽,斷刀早就不曉得扔到那裡去了,現在,麵對蕭慶衣的詰責,隻能說說,拿不出證據。
“寫的甚麼?”阿誰漢人傭仆非常奇特,趁蕭慶衣不重視,拿眼一瞄,看清了上麵的筆跡,不由得大喜:“真是條豪傑呐!這麼多年了,終究有豪傑敢對於遼狗了!遼狗見了這字,如果不給氣死,算是襟懷大的了!”
幸虧,此時也是小我物,固然處於暴走的邊沿,也冇有落空明智,走了幾步,不由得沉著下來,沉吟起來:“現在這般去,一定能討得好!這個漢狗,他敢挑釁本使,必是有所依恃。”挑開端來,隻見天空上烏雲翻滾,立時有了主張。
“就算有如此鋒利的戰刀,莫非大遼的懦夫就是麪糰?等著給漢狗揉捏?你們從小就苦練刀術,會敗給漢狗?明顯是你們打不過漢狗,還找籍口!”蕭慶衣很果斷的否定了斬虜刀的存在。
兵士又是一陣沉默,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
雙手呈上布片,上麵的血紅大字,格外刺目。
“好你個漢狗吳驥,竟敢要本使放馬過來!好,本使這就放馬過來!”那血書上寫的就是“放馬過來”四個字,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不把契丹人放在眼裡。
“這個漢狗,他長狗膽了!他竟然敢向我請願!他竟敢向大遼請願!”蕭慶衣再打量一眼手裡的布片,氣急廢弛的吼怒起來,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就象老樹上的根,脖子都大了一圈,一雙眼睛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