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王師,我們是大吐蕃的懦夫,願為大宋效力!做大宋的臣子!”董釗策頓時前,雙手亂揮,衝高速衝來的宋軍大吼大呼起來。
“嗚嗚!”
宋軍眼裡閃著仇恨的光芒,打量著怠倦不堪的西夏和吐蕃精銳,彷彿在打量死人!
那必定是一場搏鬥!
他的嘴巴張得老邁,很想嗥叫,宣泄氣憤的表情,倒是數度伸開嘴,愣是冇有叫出來,唯有喉頭的奇特響聲,右手指著城下,好象石雕。
“祭奠安寧父老的在天之靈!”
“砍下西夏狗的頭顱!”
“隆隆!”二十萬宋軍排著整齊的戰役隊形,對著聯軍精銳湧了上去。
“赳赳老秦,複我國土!血不流乾,誓不停戰!”
馬蹄踏處,腳步落處,一片紅色的波瀾掀起,在陽光暉映下,非常的妖豔,非常的詭異。
久久以後,李秉常終究嗥叫出聲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叫出來,兩行眼淚直流,以手捂麵,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嗚!李宗保、梁熙,你們兩個劊子手,為何不束縛全軍,把安寧五城搏鬥一空?吳驥這是在抨擊!是在抨擊!”
城下,李宗保、梁熙和董釗一身是血,三人眼角開裂,流出了血水,神采慘白。數十萬老弱死於屠刀下,都是因為他們的號令,他們作為此次事件的履行者,心中那份悲忿遠非筆墨所能描述。
“不打也得打呀!”李宗保忍著心驚,結結巴巴的道:“事已至此,悔怨無用,如果能重來,我不管如何也要束縛全軍,不得屠城,即便激起兵變也在所不吝!哎,當曰在安寧,我怎生就不能束縛全軍呢?”
西夏的大臣跟著李秉常抽泣起來,他們心驚膽跳,神采慘白,渾身顫抖,再也冇有了以往壓著宋軍打的對勁。
“宋軍是為複仇而來,即便我們要投降,他們也不會接管!他們必然會殺死我們!”梁熙也是悔怨,早知如此,當曰必然不準屠城。
“完了!完了!統統都完了!西夏完了!大吐蕃完了!”董氈有力的坐倒,痛苦的閉上眼睛。
“隨你吧!事已至此,無挽回的餘地了!你們倒不背叛,對我們西夏來講都一個樣!”李宗保和梁熙竟然冇有禁止。
李秉常打量一眼,雙手捂著眼睛,不忍再看了,也不敢看了。
“你們,你們,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兩個劊子手!”董釗俄然之間衝著李宗保和梁熙大吼起來,一雙拳頭捏得格格響,不住在兩人麵前閒逛,真想狠狠砸在二人鼻梁上:“要不是你們在安寧五城胡作非為,連老弱都不放過,我們大吐蕃的父老就不會送命了!幫你們這些劊子手,那是我們大吐蕃最為失策之事!”